两封国旨,震动天下,从文皇阁首发而出。一封便是赐封任平生为国师,第二封为天下选才,任人唯贤。
这两封国旨一出,整个大昊都震动了。特别是任平生的国师之位,让他在大昊的地位再次上升不少。
朝堂内外都知道,任平生在归来的第一日就跟福禄侯发生了冲突。而如今,国主如此赐封,只怕另有深意。
明面上,这是国主看重忠勇公的一次赐封。但实际上,这可是国主跟太后的一场交锋。
作为官场的老油条,这群朝堂官员自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若国主真跟太后或者安氏交锋了,那他们以后的站队可就?
“怎么回事?这两封国旨,是怎么从文皇阁下达出去的?这样的国旨,你都没有来请示一下本宫?”
“文正天,你别告诉本宫,国主的国旨,你无法拒绝?”太后寝宫,安素锦一脸冷意的看着眼前的文正天,冷声开口。
“是臣疏漏了。”文正天苦笑:“忠勇公突然来访,跟臣煮茶论友,文皇阁的信使都被他的人拦截了下来。”
“这两封赐封国旨,根本没有传到臣的手中。国主以国玺印盖,三个时辰自主颁发为据,首接颁布国旨。”
“谁能想到,国主竟然会跟任平生联手。”文正天也不禁摇了摇头:“看来我们都忽略了国主,认为他年龄幼小,这才。”
安素锦神色沉重:“他要做什么,本宫不知道。但本宫知道的是,这件事是交给任平生去做的。”
她看向文正天:“对于任平生,你应该很是了解。他做事,根本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文正天低声道:“招揽天下人才?这说的好听一点是这样,可说的难听一点的话,就是国主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了。”
安素锦幽幽开口道:“国主年幼,而这批势力是从任平生的手底下提拔起来的。你说到时候,是国主的人,还是他任平生的人?”
“安氏近些年来,确实没有分寸,特别是临王斩了关内侯之事。国主己经慢慢长大,他比同龄人成熟太多。”
“临王的强势,让他感到了不满和危机。他要组建属于他自己的势力,这也说得过去。只是,为什么是任平生?”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目露沉思:“任平生不过才刚刚回来,他为什么会如此信任他?”
“或许是因为,他跟福禄侯在京都街区的那一场纷争?”文正天略微沉吟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毕竟跟福禄侯有怨。”
“有没有可能就因为这个,所以国主才跟忠勇公比较亲近?这一次的国师和选才之举,就是国主的一番试探?”
安素锦点了点头,沉吟道:“这是最大的可能性,只是没想到,国主的变化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她朝文正天轻声道:“你说,本宫若是继续干预下去的话,那国主何安家之间的关系,会不会越来越?”
文正天明白了安素锦的意思,他低声开口道:“国主如今对安氏,己经有了敌对的心思,不然的话,何以跟忠勇公联手?”
他摇了摇头:“若太后你继续再干预下去的话,那国主心中对安氏的忌惮和怨气,只会越来越盛。”
“本宫如何不知?”安素锦轻声叹道:“只是你应该也清楚,国主年幼,要执掌朝堂,能有别的办法吗?”
“只有跟安氏合作,国主才能稳住大昊朝堂。你也看到了,安氏一脉虽然跋扈,但他们确实有那个能力。”
“旁枝错节之下,安氏牵扯的何止是一两个人?”安素锦深深地呼了口气:“那牵扯的,可是一大片人。”
“这一大片人,支撑着如今大昊的发展和局势。国主想要扶持自己的人,没有问题,可他有人能用吗?”
“安氏若是饿狼的话,那任平生就是猛虎。”安素锦总觉得很是不安:“你知道猛虎的可怕,本宫心里始终不安。”
文正天缓缓点头,他轻声开口道:“太后,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若国主真的支持忠勇公的话,那我们?”
安素锦眼眸厉色一闪:“本宫要见任平生,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京都待下去。不然的话,本宫怕他会。”
她朝文正天看了过来:“你的浩然正气融合的怎么样了?老阁主留下的力量,你都完全融合了?”
文正天到点了点头,安素锦沉吟道:“如此说来,天下能够胜你之人,应该不多了?若你要杀一个人的话,对方是不是很难拦住?”
“若非宗师,臣要杀之,轻而易举。”文正天轻声开口:“太后是想问臣,若是忠勇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