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她顿了下,补充道:“或者约office hour也行。”
宗教学系又不是只有祁空一个人!
“嗯……也行,只是我稍微有点社恐。算了,还是回去发邮件吧,”老师从教室外面走了进来,陈若晴的注意力被短暂拉过去一秒,覆又察觉到不对劲来,“你嘴角怎么破了?”
宋晚从口袋里摸出唇膏又抹了一遍,面无表情地忍下说“被狗咬的”的冲动,冷静地道:“最近水果吃少了。”
陈若晴面露疑惑,但正当此时,漫长的五分钟终於过去,上课铃响,救了宋晚一命。
她低头调整屏幕,将方才随手写下的东西擦去准备记笔记,却被满屏幕的“祁”和“空”惊得一楞。
……她方才指定是鬼上身了了。
左手腕的镯子不合时宜的滑动了下,冰凉好像在提醒她自己一直发挥着作用。
宋晚忍无可忍,删了文档新建一个。
一节课都在讲女子闺怨,宋晚简直不知道待在家里哪儿有那么多怨。换做平日她定会保持自己作为汉语言文学系学生的专业水平与理智态度,但今晚……今晚是个例外。
理智不了一点。
背后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似的,始作俑者是什么表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好像如坐针毡。
不行,认真上课。
谈恋爱影响学习。
都大学了还影响什么学习!
宋晚与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较着劲,好不容易熬过了一节课,回头整理时笔记还算全,除了有少数空缺照陈若晴的抄了补充不少,乍一看就跟听了课似的。
可能听了……吧。
她终於转头去寻某个人的身影,捏着笔的白皙修长指节……不对她在往哪儿看。
她想起祁空来时根本没带电脑或平板,除了兜里稀里糊涂揣着的一支笔,做笔记的纸大概都是找旁边同学从本子上随手撕的。
她挪开目光,陈若晴还滑动着她的ipad,找了几处自己没记的地方抄下来。
宋晚一手将电容笔塞回ipad保护壳侧面的卡槽里,瞥她一眼问道:“好了吗?”
“好了好了,最后这一条,”陈若晴加快了敲键盘的速度,嘴上的速度也不停,“你又不急着用ipad,催我干什么……”
宋晚看她敲完最后一个字,伸手合上了ipad。
陈若晴:“?”
“你干嘛?”她睁大了眼睛,“不会准备溜了吧?这节课很多人可是根本抢不到呢。”
“不翘,”宋晚将电脑包从桌柜里抽出来,一手提包一手抱ipad,语气随意,“换个座位。”
她在陈若晴迷惑的目光中穿过大半个教室,走到最后一排的某人面前。
临时用於记笔记的纸上投下一片阴影。
祁空早有预料地擡头,宋晚一副“我来渡你了”的神色,冷静地道:“让个座。”
祁空见她两手都抱着东西,笑了一下:“前面的位置不坐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晚意味不明地微笑着,柔声道:“我来陪你坐啊。”
祁空:“……”
天道会感到冷吗,她怎么莫名其妙打了个寒战。
“怎么,”见她没反应,宋晚偏头看向里边的空位,问道,“里边儿给别人留了位?”
对不起,她错了,她真的惹不起这位祖宗。
祁空站起来,贴心地问她想坐里面还是外面。
到底是外面的位置角度更正一点,祁空只得认命地挪了自己的东西去里面。一张纸和一支笔被她挪出了一种凄凄惨惨戚戚集扫地出门的意味,
宋晚瞥她一眼:“你正常一点。”
“我挺正常啊。”笔啪的一声滚落在桌上,顺着年久失修桌子倾斜的角度滚了几圈掉到地上。
宋晚叹了口气,弯腰替她捡笔,被某人趁机在腰上戳了一下。
这课真是没法上了!
她瞪祁空一眼,起身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
半分钟后,祁空的手机响了一声,微信收到一个小程序分享,点进去是自动贩卖机点单,好友邀请您替她支付。
她不明所以,打字问宋晚在买什么。
“菊花茶,无糖正常冰。”宋晚给她拍了贩卖机点单屏幕的照片。
祁空不记得静昭仪苏卿宁或是宋晚当中的任何一个爱喝无糖菊花茶,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