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出去吊民伐罪!?”
朱元璋有些不好意思,随后说道:“任先生啊,咱这不也是怕你初来乍到有些不习惯,但是后来,后来索性也就这么误会下去了,任先生要是怪,那就怪咱吧!”
“唉!算了吧,我也不怪谁了,既然我能来到这里,那就说明老天注定,要让我大明,变得与过往不一样!”
任以虚说完,面对着朱元璋,突然睁开了眼睛!
朱元璋被突然这么一看,有些惊讶,随后看着任以虚,发现任以虚的眼睛是有神的,于是诧异道:“任先生,你,你的眼睛好了?”
“被你们瞒了好几年,这下子知道了事实,一生气,这气血太过于涌动,便将眼睛的经脉冲开了!”
任以虚指着自己的眼睛:“所以,我也是托你们的福,眼睛好了,被你们气好的!”
朱元璋也不尴尬,笑道:“哈哈哈,这是好事啊,咱就说任先生不是寻常人,这眼睛咱一看便知道,任先生绝对胸中沟壑万千,肚里能撑船!”
任以虚看着正在尴尬大笑的老朱,一时间也难以生气起来,便道:“反正我是拿你老朱没办法了,但是我学生是你儿子,我关门弟子是你孙子,老师教训弟子,你这个做爷爷的,总不能干预吧?”
朱元璋老脸一红:“咱,咱绝对不干预!任先生只管打,高炽那孩子皮糙肉厚,没事!”
“谁说我要打他了?”
任以虚哼哼道:“那可是我弟子,你这爷爷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得,老朱又是一阵尴尬,感情任以虚在这里等着他呢,嘲讽他这个做爷爷还没有老师心疼孙子。
“行了,你赶紧带着嫂夫人去见见朱标吧!”任以虚摆摆手,似乎是在嫌弃。
老朱讪讪一笑,确实,主要是这些年都在欺瞒任以虚,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便道:“任先生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咱先带着夫人去见见标儿!”
说完老朱便领着马皇后去了后院。
马皇后近来身子极差,也许是年龄大了,加上丧子之痛,心中顿郁之下,身体状况也急转直下。
老朱这一路上可是为了给她有缓冲,想尽了许多办法,这才稍稍抑制住了马皇后的激动心情。
朱雄英也在场,他也难以置信自己的父王居然还活着。
但是既然父王活着,那么岂不是就意味着自己还有希望?
朱雄英的眼睛亮了。
一旁的朱元璋随意一瞥,便知道朱雄英的心思,但是他没有去管。
就凭如今的朱雄英,想要和老四斗,怕是能输的连裤衩子都剩不下。
而且以自己长子朱标的心智,想要息平自己这皇长孙的心中难以抑制的火焰,还不是易如反掌。
马皇后一到书院后方,推开那座雅致别院的门,便见到在中间那房间里,半开窗户,露出一张侧脸的朱标。
马皇后的眼泪一下子便流淌下来。
朱标听到动静,也是回头看过去,却见自己的母后泪眼婆娑的站立当场,朱标也一下子失了神。
随后便匆忙跑了出来,赶忙搀扶着母后进屋。
朱元璋早就知道朱标还活着,所以没有什么神情波动。
但是一旁的朱雄英,虽然听皇爷爷说自己的父王还活着,但是毕竟没有眼见为实。
此刻见到父王如同富家公子一般,在窗边读书,一时之间心中震撼。
还没反应过来,朱标就已经将皇祖母搀扶过去,与皇祖母抱在一起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