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猪似的。
他已经许久没这么踏踏实实睡过觉了。
因为在楚国,无数人想要对陛下和公主不利,他身为禁军大统领,压力很大,每日担惊受怕,就怕哪点疏忽了。
但在大玄境内不一样,真要他说,这里可比在楚国安全多了,因为公主是大玄皇帝的女儿,陛下是大玄皇帝的女人。
自从她们踏上大玄的土地,胡汉三就发现,明里暗里有无数大玄皇帝派过来保护陛下和公主的人,锦衣卫是主要的保护力量。
这一路上,她们其实遭遇到不少波刺杀,但每一次都被锦衣卫强力镇压,有的甚至都没惊动到陛下和公主,她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一次,杀手们已经在路上埋伏好,他发现准备去解决杀手,可等他赶到时,只看到正在处理尸体的锦衣卫们。
为首的锦衣卫头领还跟他打招呼,让他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惊动陛下和公主,让他安心带着陛下和公主北上入京,这一路上他们负责安全。
感觉到耳朵快要被拧掉了,胡汉三才惊醒过来。
他发现冬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房间,还一脸恶狠狠地瞪着他。
揉了揉耳朵,胡汉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瞄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问道:“怎么了,天色尚早,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冬荷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两人分工明确,胡汉三负责外部警戒,她负责陛下和公主的贴身安全,胡汉三要比她更警觉才行。
可当她有事来找胡汉三,来到他房间后,发现他连夜都没有守,而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呼噜声都能震破房顶了。
她叫了好几声都叫不起来他,推他也没有反应。
最后还是拧他耳朵他才醒来。
就这?
还怎么保护陛下和公主的安全!
“你说做什么!”
冬荷气呼呼道:“陛下和公主如果遇到危险,能指望得上你吗?”
胡汉三随意摆手,满不在乎道:“不可能,我的意思是,陛下和公主在这里,不可能遇到危险。”
“你怎么这么肯定?”
冬荷试着问道:“难道你早就知道,公主是这大玄皇帝的女儿。”
胡汉三又打了一个哈欠,“呦,陛下终于肯把真相告诉你了。”
听闻这话,冬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疯狂捶打胡汉三的腰子,“原来你早就知道,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
胡汉三一摆手,“你也没问啊。”
下一刻,胡汉三道:“对了,你大早上不睡觉跑我房间里到底干什么,不会就是想来告诉我,陛下把真相告诉你的事情吧?”
冬荷一扭头,当然不会承认。
看见她这个样子,胡汉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摆摆手,胡汉三翻了一个身,背对冬荷:“行了,快回去睡吧,在大玄期间,特别是在大玄京城期间,陛下和公主百分百不会遇到任何危险,咱们现在就相当于处在锦衣卫的老巢中,安全的很,那些杀手和刺客除非脑子想不开才会出手。”
“趁这个机会,咱们还不好好歇歇,等什么呢。”
说完,胡汉三就又要打起呼噜。
一年之内,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他要好好珍惜。
冬荷没有离开,而是顺势坐在床边,“胡汉三,公主的父亲是大玄之主,大玄皇帝秦阳,你当初听闻这个消息就不感到震惊吗?”
胡汉三没有睁开眼睛,就说道:“有什么好感到震惊的?我跟着陛下的时候,陛下还是咱们楚国的长公主还没登基为帝呢,秦阳那时候还是大玄的秦王呢,至于公主,还没出生呢。”
冬荷顿时来了兴趣,问道:“那这么说,咱们陛下和大玄陛下之间的事情,你一清二楚了?”
“当然!”
“那你快跟我说说,两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不该问的别问,记住,你是冬荷,不是那个吃里扒外的夏荷。”
“夏荷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