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吸引来了姜父姜母,只是看了一眼哭泣的姜青青,就对姜云起皱起了眉。
“云起,妈知道让你去天台扫雪是辛苦你,可你不能这样欺负青青。”
姜母叹了口气,行走的动作让她被子里的温度流失了一些,被这无处不在的寒气一激,又咳嗽了起来。
姜父温柔地给她拍着后背。
虽然没说话,可男人的眼里也满是不赞同。
倒是姜识安,横眉冷对:“妈,你别替这个白眼狼说好话,你还生着病呢,爸前两天扫雪也摔伤了腿,青青身子不好,现在家里只有我和姜云起两个人能上天台,昨天是我,今天就该是她!”
他冷冷地扫了姜云起一眼。
“为了偷奸耍滑,竟然还欺负青青,果然是没教养的乡下人。”
“做出这副委屈样子给谁看!她享受了姜家的物资,就要为家里出一份力。只是扫个雪而已,难不成大家都像她一样混吃等死,等着雪厚了把气窗埋掉吗?”
姜母伤心道:“你别这么说,云起她从小……是姜家亏欠了她。”
看着姜母伤心的神色,姜识安还是闭了嘴,只是忍不住小声嘟囔:“什么亏欠她,是她自己没福气,有什么资格嫉妒青青……”
姜云起垂着眼睛,对眼前的闹剧不发一语。
她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不费力气了。
倒是姜青青,也许是因为不缺吃喝,还有力气接着演。
“妈,是我占了姐姐的身份,才让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如今也该是我还给她了……姜家的钱财我都不要,我的空间,还有囤的那些物资也都给姐姐,只是……只是女儿实在舍不得你……”
说罢,一滴晶莹的泪珠落下,砸进她颈窝里厚实的狐狸毛围巾中。
姜识安手忙脚乱地去给她擦眼泪:“青青,快别这么说,若不是你突发奇想囤积了物资,我们也许都活不到今天,该她感谢你才是。”
姜父也柔声道:“青青,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空间在你手里更有用,如今是非常时刻,给你是应该的。”
姜云起在心里苦笑。
说来也怪,那玉坠明明是她从小戴到大,却仿佛和她不亲近似的。
由她开启,那空间便只有两个足球场大,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可在姜青青手里,面积扩大了十倍不说,还多了一片良田和一条小河。
田地的种植速度,比现实中快了数十倍,足以供应姜家人吃喝。
加上姜青青误打误撞提前囤积的物资,如今姜家五口人的性命,都寄托在姜青青身上。
玉坠自然被姜家做主,“重新分配”给了姜青青。
无人在意那玉坠原本是姜云起的,也无人在意她是否愿意,姜家人只觉得是她欠了姜青青天大的恩情。
因为这份恩情,姜青青不需要参与任何劳动,只要裹着家里最厚的保暖衣物养病就好。
姜云起吃得最少,干得最多。
即使如此,姜青青也不准备放过她。
姜云起裹着床单上了天台扫雪。
姜青青乱七八糟的物资囤了不知多少,可保暖衣物,却恰好只囤了四套。
姜父年龄大了,姜母生着病,姜青青身体不好。
姜识安就更不会把男装让给欺负他妹妹的坏人了,只是施舍般将自己的护目镜借给了姜云起。
姜云起就这样上了天台。
掀开房顶铁门的那一刻,迎面的寒风几乎把她瘦弱的身子掀回去。
姜云起咬紧牙关,闪身而出,飞速合上了铁门。
外面的世界风雪交加,雪粒打在她的护目镜上,砰砰作响。
原本还算保暖的围巾,在她的哈气中,几乎是瞬间裹上白霜,几个呼吸间就冻成了冰条。
一个不注意,姜云起的嘴唇粘在围巾上,撕扯开一条渗血的口子。
她无心顾及,此刻只想赶紧清理完换气口的积雪。
若是让冰雪堵死了换气口,别墅里谁都活不了。
忙碌中,她却听见身后的铁门开合的声音。
是姜青青。
她裹在厚实的衣物里,神色莫名地看着姜云起,嘴角绽开意义不明的笑。
姜云起皱起了眉。
自打她回到姜家,姜青青就总这么看着她笑。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得意?炫耀?
不如说是……怜悯。
一种高高在上的,伴随着愉悦的怜悯。
这又是想搞什么幺蛾子?
她对姜青青的手段早有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