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的尖端缓缓逼近,在男人白皙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
那刀尖距离他的眼睛,不过分毫。
剜出来……把它剜出来……
这个念头在姜云起心间反复激荡。
裴白寻漂亮的桃花眼里盈满了恐惧。
不对啊?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
软软……不是应该他哄一哄,就立刻原谅他,跟他回去做侧妃吗?
她应该永远,永远都是他的女人……
“云云!”白薇惊呼一声。
就是这一声惊呼,唤回了姜云起的理智。
如梦初醒,姜云起看着手里的匕首发愣。
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呢?
白薇冲进卫生间,拿了块小镜子出来:“你看。”
姜云起的脸颊上,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
像是血管,又像是植物的根系,深黑色的纹路从皮肤上凸起,如阴影般,已经蔓延了小半张脸。
“这是什么?”
姜云起喃喃自语。
随着她的杀意减弱,那黑色的纹路也慢慢退了回去。
白薇手里的菜刀抵上了男人的喉咙:“你对她做了什么?”
姜云起:?
她什么时候拿的刀?
裴白寻眼睛里却只有迷茫:“我没有啊,我还被捆着呢。”
他深情款款地望向姜云起:“软软,是不是你替本王挡箭时中毒了?只要你跟我回去,本王会找最好的太医来给你……”
啪!
姜云起揉了揉手腕。
尽说一些让人腱鞘炎发作的话。
见他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来,姜云起也不想再废话。
她挥刀切断了男人的腰带。
裴白寻大惊失色:“咱们还没拜堂,你怎可如此放荡唔……”
姜云起拿出一块抹布堵上了男人的嘴。
绣着金丝龙纹的腰带质量很好,姜云起在裴白寻的嘴巴上绕了两圈,牢牢打了一个杀猪结,把他所有的油腻都堵在喉咙里。
姜云起把男人扒得只剩里衣,确认没有其他信物之后,打开了手机。
许多事还没搞清楚,暂时不能杀他。
至于他的反抗……
不过是让人听话嘛,姜云起有的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