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腿。据林觉予说，那天，血浸湿了她的秋裤，然后流在地上。很疼，但她一声没吭。

她要忍。忍到逃出笼子。

报到不同于上课，没有晚自习。且恰巧今天老罗有事，大家交完作业换完座位，很快就放了学。

这次换座，因为她们仨的成绩均有提高，所以商量着 把座位往前移了些。但她们没能做成同桌，坐了前后排。

宋时薇跟刘淮川做同桌。夏知晴和林觉予坐在她后面。

放学后，杨熙凡再一次等到了最后。

夏知晴很警惕地盯着他。

杨熙凡却很认真地看着林觉予问道：“我们可不可以聊一聊？我不是强迫你，我只是询问你，你不愿意就算了。”

林觉予淡淡回道：“我们之间有什么非聊不可的必要吗？我跟你谈不了感情。”

“那就谈交易。”杨熙凡说，“我们可以谈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林觉予思考片刻后点头，“好。”

“夏夏你把钥匙留给我。你跟薇子先去操场转两圈，我等会儿去找你们。”

夏知晴并不多问，她永远无条件支持林觉予的选择。

教室空了出来。

杨熙凡开口：“我们还有可能吗？我知道我有很多不好，我可以改，我可以变成你想要的那个样子。”

“我不对任何人抱有期待。”林觉予说。

“好。我理解。”杨熙凡点头，“是这样，我家现在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是去外省的另一个高中继续读书，一个是现在首接回去接手家里生意。你就作为我的同学来说，你希望我选哪条路？”

“你的路你自己选。我不掺和。”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我知道你很聪明，你的选择一定更加对我有利。我没有要把选择的后果强扣在你头上的意思，我就是想听听你的见解。”

“我家我爸有两个兄弟，生意一首是我家拿得最多，但是现在我大叔……”杨熙凡将自己家里的基本情况跟林觉予讲了个七七八八，围绕着家产、夺权、人脉、遗产等等说了能有二十分钟。可谓诚意十足。

林觉予听完不假思索：“如果是我，我会继续读书。以我的浅薄之见，你还应该考大学。你不需学得有多好，但你要认识同龄人，你必须发展你自己的人脉而不是沿用你爷爷的、你父亲的。他们能帮衬你爸，却未必会全力帮衬你。”

“或者你家能不能帮你弄到好大学的旁听位。文凭不要就不要了，最重要的还是去交交朋友。你没有真心相待的朋友，以后活在算计里都不知道去哪喘口气。”

“当然我也不知道你家究竟能对你托底到什么地步，也不知道你到底需不需要去上个大学结识人脉……”

“我需要。”杨熙凡笑着看着她，“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