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挡住了窗外的光线。

叶知许起身，走到柜子面前，使劲推了一下柜子，只移动了一点点。

季灵羽见状，连忙起身，跟他一起推，在两个人的努力下，柜子被推动了 20厘米左右。

“这样好，能透点光进来。”叶知许顺便找了点报纸把柜子脚垫了起来，他看着他们的成品很是满意。

转头，季灵羽站在后面，她己经穿好了舞蹈鞋。

“下面，由季灵羽给叶知许带来一支舞蹈，以表达季灵羽的感激之情。”季灵羽笑着看着叶知许，身体己经开始随着音乐起伏。

叶知许笑着坐到了舞蹈教室的前面，正对着季灵羽，他是唯一一个观众。

音乐开始缓缓响起，季灵羽舞动着，她没有穿华丽的表演服，却依然难掩她动人的身姿，优雅又从容，她像是一朵自由自在的蒲公英，随风飞舞，叶知许就这样安静的观赏着。

季灵羽沉醉其中，叶知许也是。

随着滋啦一声，舞蹈教室的灯因为接触不良灭了，教室里一片黑暗，季灵羽停住了舞蹈动作，音乐还在继续。

适应了两秒后，季灵羽和叶知许才看得到彼此，此时，刚刚柜子旁边的那束光刚好打在了季灵羽的身上。

这一束光很柔美，是现在舞蹈教室唯一的光源，黑暗中的光亮，季灵羽站在光里，成为了光。

两人都没有说话，往后的很多年里，叶知许和季灵羽都无法忘记那两秒。

叶知许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手电筒的光落在了季灵羽那边，季灵羽也在同时，继续跟着音乐起舞，黑暗从来不是阻挡她的理由。

此时此刻，这个破旧的舞蹈教室就是舞台，那束光就是聚光灯，叶知许就是观众，这，就是一个完整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