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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罢了!”
“你以为自己很得宠?这辈子,你都比不上你大哥!”
“甚至,就连你姐柳璇玑都比你强!你算个什么东西,废物,今晚我要定薛绾绾了……”
薛绾绾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仿佛一个看客,尽情欣赏这一出闹剧。
闹吧、闹吧,闹到你死我活才有意思!
“呵呵,废物……”
柳乘风本就因酒劲上头而暴躁,此刻更是被戳中痛处,还是当着薛绾绾的面丢这种脸。
他立马双眼赤红,怒吼道:
“王彦昌,你他娘的,才是废物!”
话音未落。
他猛地抄起旁边案几上的青瓷花盆,狠狠朝王彦昌头上砸去!
“砰!”
青瓷花盆在王彦昌头上炸开的瞬间,
整个听雪阁的空气都凝固了。
大量鲜血顺着宰相公子的额角喷涌而出,在雪白的地砖上,溅出刺目的红梅。
“柳公子,住手啊!”
雪姨的尖叫声划破死寂。
这两个祖宗是不是疯了,怎么闹成这样?
那几个龟公刚要上前,却被柳乘风的随从们一把拦住。
“滚滚滚!”
那几个龟公面面相觑,终究还是不敢再上去了。
王彦昌闷哼一声。
他踉跄后退几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等他伸手摸向额头,摸到一片温热黏腻的血,电光火石间,却是猛然醒悟过来了。
太巧了!
谢灵蕴刚到,楚奕就来了。
至于自己也刚抵达这里,柳乘风也来了。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有人在暗中布局,目的就是要坑死他跟……柳乘风这个蠢货!
是楚奕!!
这一秒,王彦昌不可抑制的泛起了一股惊恐。
那小畜生的城府心机实在是太深了,自己居然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谢灵蕴是不是也一直在骗自己?
贱人,贱人……
“乘、乘风,是我错了……”
但一切为时已晚。
柳乘风根本没去听王彦昌的解释。
他现在依旧不解恨,踩着满地碎瓷,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般,再次揪起王彦昌的衣领。
“叫你骂我!叫你骂我!”
“今天,本公子就要让你这杂种知道,你爷爷我不是废物!”
砰!
又是一拳。
拳头砸在颧骨上的闷响令人牙酸。
“啊!”
王彦昌被砸得头晕目眩。
他双腿一软,仰面栽倒,后脑重重撞上地砖,发出一声闷响,瞬间瞪大了眼珠子。
宾客们终于从震惊中回神,有位老者连忙上前劝阻。
“柳公子!这可是当朝宰相的儿子……”
“宰相算个屁!”
柳乘风震怒之下抄起半截烛台,铜制的底座,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他舔了舔溅到唇边的血,在众人倒吸冷气声中咧嘴一笑:
“我柳氏,也有宰相!”
“整个上京城,我清河柳氏怕过谁?“
王彦昌知道柳乘风现在彻底上头了,无论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所以,他立刻挣扎着往门口爬,拖出一道蜿蜒血痕,却被柳乘风一脚踩住后背,烛台高高举起。
“这一下,是替我打的!”
“这一下……就为你这条贱命!“
他每说一句,就狠狠砸落。
那些飞溅的血珠,甚至还沾到了房梁垂落的纱幔上。
当第二下砸中后脑时,王彦昌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像条离水的鱼般弹起又重重摔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