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暖的指尖颤抖着拂过左手食指的结契环，她抬眸望向黎墨，喉间干涩：“黎墨，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了吗？”

黎墨蹲下身，三叉戟冠冕的尖刺险些刮到她的额头，声音低得像海底暗流：“用你的血打开祭台……”

他的指尖颤抖着抚过她白皙的腕间，“让灵魄现身，它能让逝去的族人在克隆体里重生。”

苏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海族身上有奇异的死人感了，原来他们都是没有灵魂的克隆体，是让死去的亚特兰蒂斯人复活的容器。

为了说服黎墨，让他杀掉她，那个幕后之人也是大手笔，竟弄出了这么多的克隆体。

“黎墨，你被骗了。”她的声音被祭坛启动的蜂鸣声切割，“灵魄没有这种功能，就算流尽我的血也没办法复活你的族人。”

灵魄她前世接触过，如果真有复活逝者的功能，黎墨前世不可能不知道。

穹顶的夜光水母突然集体爆裂，粉紫色的荧光液泼满整个祭台，照亮黎墨瞬间苍白的脸。

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触手在她身后织成保护网：“不会的，只要祭祀成功，他们就能复活！”

“不要怕，我不会让你的血流尽。”黎墨苍白的脸上透着一丝疯狂。

苏暖知道，现在她说什么，黎墨也不会再听进去。

黎墨的瞳孔剧烈收缩，苏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祭坛中央的六芒星法阵正在吸收海水，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当他将她抱上祭台时，苏暖闻到他指尖浓重的血腥味，那是他提前献祭的精血。

“别怕，很快就好……”黎墨的声音在颤抖，星陨铁匕首在水光中划过冷冽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