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侯大人,可曾找到证据?”
侯勇新点了点头,默默地从袖中取出三封书信,递给了刘轩。刘轩接过书信,仔细地阅读起来,随着内容的深入,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目睹此景,张广武在一旁怒火中烧,他怒视着侯勇新,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叛徒,我张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婿?”
侯勇新冷冷地回应道:“我也为自己是张家的女婿而感到耻辱。”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刘轩看完书信,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怒火在他胸中翻腾。尽管这些书信的内容是他自己编造的,但他看一次,就怒一次。
“回王爷,这个女人是张广武的妾室,而她脖子上佩戴的这项链,乃是燕人之物。”高举合恭恭敬敬地将一串项链呈递到刘轩手中。
刘轩接过项链,仔细端详起来。这是一条纯金打造的项链,吊坠呈三角形,上面雕刻着一只奔跑的梅花鹿,工艺精湛,透露出一种异国的风情。
“这项链是哪里来的?”刘轩抬起头,看着张广武那名妾室问道。
“回、回大人,是老爷送、送给我的。”那女人浑身颤抖,说话语无伦次,显然是被眼前的阵仗吓得不轻。
张广武连忙分辨道:“这是我前几天在家门口偶然捡到的,觉得样式新奇,就随手送给了她。”
“纯金项链,你说捡就捡?”刘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转头看向高举合问道:“高举合,你是如何断定这项链乃燕人之物的?”
“我曾听我父亲提起过,”高举合恭敬地回答道:“他年轻时曾在冀北经营布匹生意,那时我们与燕人之间还有互市交易。燕国的贵妇们特别喜爱佩戴这种三角形的项坠。我父亲当时觉得很是新奇,便想买一条送给我母亲。但燕国人表示,鹿是他们的图腾,具有特殊的意义,不能随意出售,只能赠予他们最尊贵的朋友。”
“住口!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们分明就是一伙的,串通起来陷害本官!”张广武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双眼赤红,状若疯狂。
“吃里扒外的明明是你!”高举合忍无可忍,突然怒吼一声,猛地向前一步,在张广武的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张广武猝不及防,顿时摔倒在地,痛得他身子蜷缩起来,如同虾米一般。
此刻,高举合对张广武里通外国的罪行深信不疑。那条金项链正是他发现的,而刘轩在此之前却对此“一无所知”。若刘轩真的有意陷害张广武,他又怎会连燕国的图腾都不认识呢?
实际上,张广武确实是被冤枉的。那些所谓的通敌书信,是刘轩暗中逼迫贺兰亭所写,并由南风悄悄放入张广武的书房中的。而那条项链,原本是缴获的战利品,也是南风故意设计让张广武“捡到”的。
来之前,刘轩己派人打听了张广武所作所为,其人在乡里作威作福,干了不少缺德事,可以说是死有余辜。不过刘轩并不打算费时费力地去逐一调查取证,他觉得那样太过麻烦。于是,首接把引敌屠城的罪名安在了他头上。
被冤枉的,也不一定是好人。
张广文在旁目睹这一切,己猜到刘轩欲将他们兄弟置于死地。当前唯有张正中才能将他们救下来,于是强作镇静,说道:“我要见家主。”
“见张正中?”刘轩缓缓站起身来,指着门口围观众人,冷冷说道:“你得先问问我手下这一万多士兵答不答应,问问张北张南几十万百姓答不答应。”
侯勇新坐在旁边,努力憋着没让自己笑出来,心中暗想:“张氏兄弟的这些私兵,啥时候成王爷的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