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了，不用麻烦苏小姐了。”祝星亦忙拒绝。

苏寄欢轻声道：“好，我不勉强你。不过苏小姐这个称呼……”

祝星亦转头，“这个称呼，不太礼貌吗？”

苏寄欢抿嘴笑，“到时候宴会上有很多苏小姐，你喊[苏小姐］的话，是喊谁呢？”

祝星亦一想也对，问：“那我怎么喊呢？”

“你跟着我喊就行了。除了同辈，长辈也跟着我喊。”

“好。”

苏寄欢扬眉。

跟着去挑礼服，苏寄欢让祝星亦来挑。祝星亦乐意得很，蹦蹦跳跳去选。

挑一件，在苏寄欢身上比画一下，最后选了件淡紫色交叉带开衩裙。

举着裙子看了看，祝星亦弯着眼说：“紫色好看，有首歌唱：‘妹妹穿紫色很有韵味’。”

苏寄欢拿起礼服。

祝星亦背着手歪头，眼睛在苏寄欢身上流连：“嗯……姐姐穿紫色也很有韵味。”

她瞟了眼衣服，又说：“我第一次见你，你也穿的紫色。”

苏寄欢有些惊讶，片刻，勾起唇角：“你还记得这个？”

“因为当时踩到你裙子了，尴尬到一直都忘不掉。”祝星亦想想都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苏寄欢完全不信祝星亦说的话，“我倒不觉得你尴尬，你当时明明很理直气壮。”

祝星亦举手投降，“我要是知道我们以后能变成这种关系，打死我都不会顶撞你的。”

当时祝星亦还本着再也见不到苏寄欢的态度，一点都不给苏寄欢面子。

得亏苏寄欢大方。

苏寄欢轻笑，“我们这种关系，你就不能顶撞我了？”

祝星亦低头掰自己的手指头，“做学生得乖点不是？”

闻言，苏寄欢抱着衣服转身，光洁的后背，清晰可见的蝴蝶骨，纤细的腰身，一一映入祝星亦眼帘。

她下意识移开眼，忽然想起，苏寄欢在背对着她。

手指在空气里抓了好几下，她咬着牙移回目光。

虔诚的，纯洁的目光，默默注视着。

真好看啊。祝星亦感叹。

然后她向前移了一步，立马又退了回来。

她沉默地低下头，听到苏寄欢说：“乖学生也得有点锋芒，若只允许我教导你，不允许你有自己的思考，你自己都会受不了的。”

“再说，顶撞又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我先惩罚你呢。”苏寄欢抬步去试衣间。

祝星亦竖起耳朵。

锋芒……

祝星亦确实是有锋芒的，但她知道什么时候要收敛，什么时候要锋芒毕露。在苏寄欢面前，祝星亦抱着诚恳学习的态度，一直都敛着呢。

所以，苏寄欢是要让自己在她面前稍稍展露点锋芒吗？

还是说，苏寄欢不太喜欢乖学生？

不乖的学生……乖学生……

祝星亦挠挠头在原地转了小半圈儿，她不知道她脑子在想什么，忽然抬起脚走向试衣间。

轻手轻脚，站定。

里面传来衣物摩挲的声音，偶有苏寄欢的轻哼声。

心怦怦直跳，她纠结着自己这样算不算冒犯，双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挪不动。

低头盯自己的鞋尖，听了一会儿，她握拳折回去。

呔！不能这样！干什么呢！变。态！

呼，热。

祝星亦给自己扇扇风，随意摆弄桌子上的配饰。

试衣间门开了，苏寄欢走了出来。

祝星亦看向她。

稍稍转了个圈，苏寄欢问：“好看吗？”

祝星亦老老实实回答：“好看。”

苏寄欢停在她面前，有些苦恼：“后面的带子没弄好，你来帮我整理一下。”

整理……带子？

苏寄欢转过身子，后背的露肤度比之前少了点，但仍看得到漂亮的背。两条带子垂下，等着祝星亦系上。

祝星亦脸有点发热，犹豫着伸出手，碰到苏寄欢后背的瞬间，像触电般弹开。

苏寄欢偏头问：“怎么了？”

祝星亦抿着嘴摇头：“没，没事。”

手上的动作继续，三两下系好了。

配饰很多，祝星亦挑花了眼，苏寄欢看她这么为难，随便拿了一条项链递给她，“不然一个一个试？”

祝星亦接过，转身抬手到苏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