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和母亲分别那么长的时间。
也是她第一次小别重逢后,不顾形象地埋在母亲怀里大哭。
那不是只积累了半年的委屈和思念,是积累了整整26年的爱和依恋,以及一日日叠加的愧疚。
母亲接受了她的眼泪,也接受了她的拥抱。
还吻了她的额头。
她知道,母亲原谅了她的任性,又或者,母亲从没怪过她的任性。
那半个月里,她去见了澳洲的朋友、老师,和她们聊画、聊工作、聊感悟,也像从前那样陪Kinla出席了一次宴会。
还和父亲母亲一起开启了一场即兴的环城自驾游。
在很多他们共同生活了八年却从未共同踏足过的地点都留下了他们共同的足迹。
澳洲的生活其实很好。
除了没有林慧颜,什么都好。
“不好意思啊林老师,都是很重要的电话。”
结束通话,楼以璇先是向林慧颜表达了“冷落”她的歉意,再又问她:“您,你是从刘老师那儿得知我住院的吗?”
这问题算多余一问,工作关系里,她只跟刘老师报备过,林慧颜自然也就只有这一种途径。
于是她也没等林慧颜回答,身体坐正了些:“我这情况不算很严重……”
可能是一下子动身猛了,撑起后,脑袋一阵眩晕,还有些犯恶心,想干呕,但仅仅过几秒就好了。
医生说了,根据个人体质不同,红火蚁毒液中的毒素严重的会影响神经系统、消化系统,导致头痛、头晕、恶心、呕吐等症状,可能会持续数小时乃至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