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白光一闪,钢棒被替换成了手枪,秦难安伸了个懒腰,又施舍给了地上那滩肉泥一个眼神。*零*点¨墈?书_ ^首?发¢
说来,她还是要谢谢这位热心肠的警察同志的解救,至少在时隔三天之后,她终于可以出去走走了。
秦难安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刚准备迈步就被脚脖子上奇怪的触感给牵绊住了。
她低头,一只血淋淋的手握在她脚脖子上。
“啊。”
一声短促的惊声从她嘴里冒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只手的主人便狠狠一拽,秦难安小小一个人当即被拽倒,甚至还触发了连锁反应,扑通通地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直到“咚!”地一声之后才停下。
楼梯之上,烂糊糊的血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腿扭曲着打着颤,就像是什么不正常的根茎,而不是人类的骨骼,在他的血肉之中支撑着他一样。
畸形的人类惨叫一声,如同钢丝一般的金属从他的毛孔之中硬生生地钻了出来,带起数朵血花,然后又乖顺地攀附在他身体上。
秦难安耷拉着眼皮,眼前都是摔下楼梯时头破血流搞出来的红色雾霭,在红色的模糊视界中,那本应该死去了的人用着一种怪异的姿势活动了起来,明明是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了另一把枪,手上的动作却是无比娴熟与准确,简单一枪便正中秦难安眉心。!精\武-小!说*王~ ′首?发\
少女连叫声也没能够发出,当即便血溅当场,失去了声息。
“呼——哈——呼——哈——”
他大口地喘着气。
钢丝逐渐收紧,镶嵌到他的皮肉中,本不清晰的意识都被深入骨髓的疼痛激得活跃了起来,同大脑中不知什么时候种下的客人战斗着。
一个踉跄,手枪跌落在地,他佝偻着背,惨叫着,双手抱住自己的头颅,指甲扣挖着头皮,仿佛大脑里有什么让他疯狂的东西一样。
他的鲜血好像永远都流不完,从金属丝紧缠的皮肤里,从指尖扣烂的头皮里,从紧紧咬住的牙关里,一朵朵血色的花朵流淌了出来,染在了脏污的楼道之中。
如果此时仔细看的话,一定不难发现,这个行为奇怪的血人就连眼睛都变成了赤红色,那是一条条血丝横亘在眼白之中时的模样,就像……雨夜屠夫那样,只不过不同的是,雨夜屠夫的红色混杂着令人恐惧的黑,而他瞳孔中的黑色……此时却是被血色完全吞噬掉了,就连一点也未曾留下。?武+4!看!书′ !埂/欣.蕞`全,
血泪从眼眶之中流淌出来,难以想象的痛苦在他的身体里激荡,怪物抬起头,神智几乎要被消磨殆尽,只剩下了屠杀的渴望充斥在大脑之中。
只可惜,他才刚刚抬头,便被近距离一枪给爆了头。
怪物的身体软趴趴地砸了下来,就连那些金属丝也失去了束缚的能力,融化成了银色的液体。
秦难安举着枪,一脸冷漠。
她现在一脑门子血,黏黏糊糊的,这情况谁开心得起来,更别说刚刚她脑子还被开了个洞,这下真成脑洞大开了。
她摸了摸额头,那个枪眼在系统的神力下已经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脑子里的子弹系统有没有帮她取一下。
系统给的新手保护直到现在终于用掉了一次,该说不说,系统还是靠谱的,新手保护给的是满血复活,那些摔下楼梯时断掉的骨头都给接回去了,更别说擦破点皮这种小伤了。
现在的她,也就看着惨了点,实则身体完好无损,只不过死的时候疼还是会疼的,尤其是被一枪贯穿大脑的疼,秦难安现在想起来都不由自主地龇牙咧嘴。
说到底她秦难安也只是正常人,虽然不怕死但还是会怕疼怕苦的。
秦难安试探性地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那一具尸体,还是不放心,又用手中的枪朝着心脏的位置开了一枪,确定对方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之后,这才捡起了对方掉在地上的手枪,往屋里走去。
半分钟之后,她又一次出现在了门口。
门口的尸体还在,那股恶臭锈味也越发显著,秦难安瞟了尸体一眼,心里抱怨系统为什么不把尸体清理掉,她以前玩的游戏明明都会把尸体清理掉的,改日如果她当了阎王,一定把这些设置都加上,还要把血改成绿色的!
她穿上了雨衣,居家拖鞋也换成了高帮靴子,自从被这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以后她就老感觉脚脖子凉凉的,这下穿了靴子以后总算好了一点,还是老祖宗的方子在理,脚脖子和肚子是绝对不能露的,露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