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止重新望向河流。
城墙上两人的黑色剪影在红赤的背景下显得暗沉、牵连。
“那我能提一个很怪的要求吗?”
时止靠近了一点秦难安。
“什么?”
秦难安有点好奇。
“能握手吗?”
“……为什么?”
“有点冷。”
“你会怕冷吗?”
“那你会怕吗?”
秦难安笑出了声,同样也靠近了她一点。
少女的手塞了进来,像一块柔软的冰。
果然很冷。
时止两只手捧住她的手,在掌心中搓了搓。
距离拉近了。
两个人的影子交融在了一起,映在血红色的天空之中,仿若下坠,又像升起。
“抱歉,这么任性地就把你拉了过来。”
秦难安突然开口道。
“没事,开始有些习惯了。”
时止还在专注地给她暖手。
少女的手是嫩滑的,只有中指上带着常年握笔所生出的茧子。
“今天,做了不太好的梦。”
“什么梦?”
“关于死的梦。”
这还是秦难安第一次和时止提起她的死。
秦难安死在了十八岁的夏季。
那是个很好的季节,一切都已结束,一切都还尚未开始。
“……”
掌中的手回温了一点。
“很难过,很冷,大脑晕眩,无法动作,只能渐渐感觉自己的呼吸消失。”
连流泪的力气也没有。
“我死得很快,啪的一下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