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秦难安诧异地转过头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人了?”
“如果怕你一个人出门惹事被关到大牢里也算黏人的话。”
“安心,我真的就出去逛逛,不会惹事的。”
“难安。”
“别玩名字梗。”
终究还是时止先让了一步。
“好吧,早点回来。”
她抬手,一件外套显现,帮忙披在了秦难安身上。
秦难安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对着她翻白眼:
“事儿人。”
“我那是关心你。”
时止挑挑眉,手捏上秦难安的脸。
那张脸光滑细腻,美中不足是即使刚刚才睡醒,温度也始终比她的手还要低上两分,像块冷玉。
所以时止只捏了两下,就改成了揉搓,一副要通过摩擦生热把对方的脸颊变热的样子。
“行了行了!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动手动脚!”
秦难安气恼,甩开时止的手。
“我走了,你别跟过来!”
“不会干那种事的。”
时止站在玄关,看着她:
“记得早点回来,别惹事。”
“知道了知道了,啰啰嗦嗦的……”
秦难安嘟囔抱怨着,打开了门。
——
软风拂过。
地府的风总是夹杂着淡淡灰烬的味道,像是过年在老家坟头燃烧的那些纸钱,秦难安有的时候会想,是不是那些黄纸味的风从人间吹到了酆都。
她站在城墙上远眺三途川。
忘川河旁的景色仍旧是一如既往的美丽,轻轻摇曳的花朵下埋藏着嘶吼的灵魂。
“好看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秦难安一大跳,她唰的一下远离那个声音的来源。
黑裙红唇的女人顿时不满了:
“干嘛见了我就和见了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