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怪谈没有什么说法,先回去吧。¢n′e-w!t¢i^a′n.x_i!.!o·r-g·”
林飞然站在她们后面,心里全是劫后余生的感觉。
听到时止开口,她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两个队友都这么说了,秦难安也不能再说些什么别的。
她只得自己嘴中抱怨了两句,跟着两人走出了厕所。
已经进入深夜了,气温下降了许多,冷气环绕在寂静的学校之中。
秦难安搓了搓自己裸露的手臂,上面已经冒出了鸡皮疙瘩。
时止的后脑勺就在前面,发丝是凝固的黑,甚至没有跟着她的脚步摆动。
如果放在往常,时止早该注意到此时气温不正常的冷了。
她应该会把自己的外套脱给秦难安的。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时止好像格外迟钝。
三人沉默地行走在破旧的校舍内。
月光被云雾遮挡住,黑暗散发着冰冷的味道。
这条长廊有这么长吗?
秦难安疑问。
她们好像已经走了很久了,长廊却还没能到尽头。
木板的嘎吱声变得细微。
秦难安的侧头,实现绕过时止的背影,看向前方。.k¨a*n′s~h¨u+q+u′n?.¢c,o?m/
看不出前方到底有没有尽头,全是一片浑浊的黑暗。
“时止,把手电筒打开吧?”
她出声。
“不用。”
时止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这样僵硬地回答:
“能看见。”
“我看不见。”
“跟着我就行。”
她的声音有一点沙哑,像是染了风寒。
秦难安有些奇怪。
她戳了戳wonders-4寄身的那枚胸针。
Wonders-4也沉默不语。
秦难安干脆停下了脚步。
时止和林飞然走出两步远,发现她没有跟上来以后,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秦难安这才发现她们俩走路的姿势出奇相似,就连相隔的间距也像是计算好了的。
“怎么了?”
时止仍旧没有回头,只是出声,林飞然像个附属品,只在她身后坠着。
“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
“wonders-4没有理我。”
“是吗?”
这句反问过后,世界又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秦难安仿佛听见了厕所里生锈铜管往下滴水的声音。¨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滴答。
落到地上,然后爆开。
连续不断。
Wonders-4古井无波的电子音响起:
“秦难安。”
“嗯?”
“分析结束了。”
“什么分析?”
“走在你前面的那两个,不是时止和林飞然。”
秦难安抬起头。
对方终于舍得将头转了过来。
时止那张脸上浓缩了一张缩小版的五官,依稀看得出来是一个女娃娃,此时正大咧着嘴笑,放在时止那幅成人的身形上,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而林飞然脸上也是相同的一张脸,相同的一副表情。
两人此时就维持着那副样子看着她。
“我去!”
秦难安没忍住爆了个粗口。
“时止唯一的优点就是她那张脸了你竟然还把她那张脸给搞没了!你有病吧!”
原本恐怖的氛围因为她这句吐槽消散了七七八八。
好在怪谈没有受她的影响,仍旧继续着台词。
“怎么不走了?”
“累了,这楼梯也太长了。”
“前面有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
“前面有好玩的。”
怪谈似乎宕了机,只知道重复这句话,而且离她越来越近,大有她不走绑了她也要往前走的架势。
秦难安撇了撇嘴,手枪从善如流地掏了出来。
正中眉心。
“时止”的头回正,眉心出现一个小小的弹孔,但是它并不在意,仍旧挂着可怖的笑容接近秦难安。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