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时炸弹,红色数字正从01:00开始倒数。
"当年你炸死张建军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计时器吧?"楚临风向前半步,公文包在掌心分量沉得惊人,"用拆迁意外做掩饰,实则是为了掩盖地下管网里的非法排污证据。现在星环集团想收购这里,你怕秘密曝光,所以联合周氏财团搞小动作,对吗?"
面具人发出刺耳的笑声:"聪明!可惜太晚了。你以为董事会那些老家伙真的无辜?他们每个人都拿了好处,包括......"他忽然住口,抬手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楚临风车耳飞过,击碎了他身后的玻璃瓶,腐臭的污水泼溅在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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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仓库侧门轰然炸开。全副武装的特警举着防爆盾鱼贯而入,楚临风趁机扑向林晚,用身体护住她的瞬间,听见面具人惊恐的嘶吼:"你居然报警?!"
"我报的是'非法拘禁案'。"楚临风扯下面具,露出拆迁办主任那张扭曲的脸,"至于其他的......"他看向随后进来的老鬼,后者正举着物证袋晃了晃,"警方的搜查令已经下了,你的地下实验室和账本,很快就会被挖出来。"
林晚在怀里轻轻颤抖,楚临风摸到她口袋里的硬物——是她从不离身的钢笔。这支笔曾陪她调查过无数贪腐案件,此刻笔帽上的微型摄像头,正忠实地记录着一切。
第四章:利益困局
董事会会议室的气氛比停尸间还要压抑。楚临风将一摞文件摔在长桌中央,投影仪自动启动,泛黄的拆迁协议与最新的环境检测报告交替闪现。当屏幕上出现股东们与永昌贸易的资金往来记录时,有人开始剧烈咳嗽,有人脸色惨白如纸。
"诸位应该记得公司章程第三十七条。"楚临风解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旧疤,那是七年前被钢筋划伤的印记,"损害公司利益者,其他股东有权要求其回购股份。现在,我提议启动股东除名程序。"
"楚临风,你别太过分!"持股百分之十五的王董事拍案而起,"就算我们拿了好处,你以为自己干干净净?当年你父亲的车祸......"他突然噤声,额角沁出冷汗。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楚临风的手指骤然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的旧伤。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反复呢喃"刹车失灵"四个字,想起父亲书房保险柜里那份被烧毁的环评报告残页。原来有些毒,早已渗入骨髓。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老鬼发来的消息:查清楚了,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刹车片被人动了手脚,和城西旧城区的幕后黑手有关。
楚临风深吸一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第二份文件:"这是星环集团的并购要约,他们提出由我出任新公司ceo。如果各位不想身败名裂,最好在这份股权转让协议书上签字。"
窗外忽然滚过闷雷。王董事盯着那份文件,忽然发现签名栏已经盖上了楚临风的私章——这个年轻人,竟然在昨夜就准备好了一切。
"你早就知道我们参与了当年的事。"另一位股东声音颤抖,"所以故意拖延收购,引蛇出洞?"
"我只知道,有些债,总要还的。"楚临风看向落地窗外阴沉的天空,七年前那个暴雨夜的画面再次浮现。这一次,他不再是无能为力的旁观者,而是执刀的人,要将溃烂的脓疮剜去,哪怕鲜血淋漓。
第五章:破局新生
三个月后,新成立的"临风集团"在纳斯达克敲钟。楚临风站在交易大厅中央,看着电子屏上飙升的股价,耳边响起林晚昨夜说的话:"你以为解决了董事会就结束了?周氏财团的背后,还有更庞大的势力。"
香槟杯在手中轻轻摇晃,他的目光扫过台下西装革履的宾客,忽然定格在某个戴墨镜的男人身上。那人身形修长,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青铜戒指——与当年面具人使用的匕首柄纹饰一模一样。
"楚总,该发表致辞了。"助理递来话筒,声音里带着兴奋的颤抖。
楚临风接过话筒,指尖摩挲着边缘的防滑纹,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快递。那个牛皮纸袋里,除了父亲车祸当天的行车记录仪存储卡,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时的父亲与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勾肩搭背,背景是城西旧城区尚未拆除的牌坊。
"各位,今天不仅是上市的日子,更是一个新的开始。"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大厅,"我们将设立十亿专项基金,用于治理城西旧城区的污染,同时为当年的拆迁户提供全额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