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胸膛急剧起伏,手却还在牢牢护住怀里的嘟嘟。
他的嗓音像一堵残破了千年的墙,深沉厚重却支离破碎,浩荡宏伟却满目疮痍,无处修补“我…确实…和她说的一样。”“朝晕,算了吧。”雨声微微,偶尔打在他身上,把他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窟窿。他苦涩道,连说话的音调都在抖“我是没有未来的。”回答他的是一阵缄默。凌涧不敢抬头,但是有一只温柔有力的手抚在他脸上,而后微微用力,让他不得已迎上她的瞳眸。他双目猩红,眼尾隐隐洇着水渍,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无助又仓惶,像是一株独自淋了几轮霜雪,终于要枯萎在又一轮凛冽寒冬的衰草。朝晕的眼前慢慢被雨模糊了,眼眶发酸,她也开始发抖,心脏钝痛。她垂首,红着眼,难过地和他对视。那一双总是浅笑嫣然的眼眸,如今碎得像玻璃。凌涧一阵恍惚,深邃的眉眼里甚至有着惊惶的痛与不解。为什么要哭呢?是为了我吗?你知道的,我最怕你不开心了。朝晕艰难地吞咽了两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他冰凉的脸庞,哽咽着说:“凌涧,你才不是。”“你在其他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你是一个天才,你的未来光明璀璨,我们以后还要一直在一起,一直一起玩,你以后不要这么说了好不好?”她喉间又一哽,想到了凌涧原来的结局,与面前这张无助的脸庞重叠,一波哭泣的冲动又要袭来。但是她忍住了,强咬牙关,目光慢慢变得清晰而坚定,她说:“凌涧,去做自己想做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