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嘴里的两颗糖化得差不多了,朝晕也基本涂好了药,一抬头,就见他不声不响地垂眸坐着,要不是胸口微微起伏,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背着她偷偷咽气了。>!ˉ如t文¥#网]a °!?追¢最<新′>·章~|节??°
他自已没说,但是朝晕又喂了他两颗糖,还安慰他:“等我把你腿上的伤处理好,我就喂你吃饭。”这轻柔的话落在他身上,居然让他觉得好重,甜蜜又在口腔里化开,让他突然一个颤栗。朝晕再次拿起剪刀,把他的裤腿给剪开,一直剪到大腿中部的位置,还是没好意思往下剪,把剩下的布料给剪断,又耐心地给他上药。在这个过程中,朝晕突然想起来她其实可以先把他的衬衫剪下来再给他清理和上药的。这么笨拙地绕了这么一大圈,让朝晕自已都觉得傻,忍不住微微抿唇笑了下。127号看到她的唇角有光跳动了一下,歪了歪头,光又浮动起来,再次跳动了一下。等到最后处理得差不多了,朝晕把沙发上毛茸茸的毯子给他盖上,一边快速解释说让他凑合一下,一会儿给他找大被子,一边匆匆忙忙地赶进厨房。.l+a^n¨l_a?n-w-x¢..c~o?m¨127号垂首,下巴蹭到了柔软的毯子,他闭上眼睛,又轻轻蹭了蹭。有袅袅热气扑在脸上,他再次睁眼时,眼前是白花花的粥。他没见过这东西,就静静地看着,等到朝晕舀起一勺送到他嘴边时才微微缩了瞳孔,反应过来是给他吃的。朝晕见他抿紧了唇瓣,沉思了两秒后恍然大悟:“怕不安全是不是?”她凑近碗边,微微仰头喝了一口,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可好喝了,我还加糖了呢。”她又往他身边挪了挪,勺子再次怼上了他苍白的唇瓣,催促道:“快喝快喝,你不喝的话,我就只让你喝白开水了。”他喉结微微滚动,唇瓣嗫嚅了下,最终慢慢地张开了一道缝隙,朝晕看准时机,眼疾手快地给他塞了一口饭。粥煮的时间长,她故意少放了些米,不至于吃着噎人,最后落在嘴里就是软糯香甜,让人全身都暖和起来了。朝晕见他咽下才笑逐颜开,又舀了一勺喂了过去,嘴里碎碎念着:“好吃吧?甜吧?”他还是说不出话,但是下咽的速度明显快了,不过来来回回十几次,一碗粥就见了底。*l¨u,o,l-a¢x¢s-w,.?c*o?m*朝晕刷完碗后看了眼时间,再过十分钟她就要准时上床睡觉了。她翻开老旧的衣柜,东翻西找,最后终于让她找出来了两条经年不用的被子了,还有自已幼儿园时用的小枕头。她先是把大绿被子铺到了地上,刚要去把他搬过来,没想到他却像无师自通一样,披着毛毯,自已慢慢爬了过来。刚才还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都有力气爬了。朝晕诧异又惊喜,不由得思考自已的白粥是不是有什么独特的功效?出去卖能卖一个好价钱吗?她一边思考着自已的经商之道,一边欣慰地把另一条红被子盖在他身上,忍不住笑着说:“你像一只小狗一样。”狗,他知道,是他为数不多知道的东西,拳台门口每天都会拴三只狗,只要一遇到闹事的就会上去把人撕裂。狗换了一条又一条,但是都是无一例外的横暴。 他,不想像狗。但是他说不出话,浑身都被木质香气给包裹着,闻得他昏昏欲睡,朝晕微凉的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上,更让他生平第一次觉得熨帖。朝晕确定他没有发烧之后,还是不放心地弯下腰和他说:“你半夜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去叫我。”她侧开身子,伸手指向正对着他的屋子,简直是近在咫尺:“我在这个屋子里住着,听到了吗?”她一顿,又问道:“你能听懂吧?能动吧?”没有回应,在朝晕以为她的问题会再次石沉大海的时候,127号轻轻点了点头。朝晕这才笑出来,说了声“晚安”,转身想要进自已的房间,他的手却突然从被子朝晕回眸,刚想要问他有什么事,但是第一个字还没说不出口,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强撑着支起上半身,垂眸凑近她的手的虎口处,伸出殷红的舌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舔舐她的伤口——被他咬出来的、结痂了的伤口。他神态认真得像是在做什么大事,朝晕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热,脸一下子红得像煮熟的虾,但是一想到他这个状态是在慢慢接受自已,就觉得又心疼又好笑。这才多久,就完全信任她了?简直是一个没有多少防备心的笨蛋嘛。不过她的心还是软软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泥已经干了,落了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