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的河里又悄无声息地多出来了一滩碎肉,小镇里一家人原本乌色的木门被染成了红色,女主人的腿摔伤了,许多天没出门,在家养伤。
根本没什么关联的事情,更没有人在意。朝晕小腿上的伤口有些深,是找居民区里能够信任的一个老医生治的,老医生嘱咐她半个月内不要做剧烈运动,不要吃辛辣食品。当天晚上,朝晕发了热,躺在床上停岁按着她之前教他的喂了她药,但是作用地慢,朝晕意识混沌地喊冷。停岁急得团团转,把自已的红被子也给她盖,她还是说冷。最后,他只能无助地说“对不起”,爬上她的床,毛茸茸的大尾巴几乎能把她整个人盖着,卷着她纤细单薄的身体往自已怀里带,他把她的脑袋叩在自已胸膛,给予她肤浅的归依。他的身体如今热得像火,她的也是,却不停地往他怀里拱,他们的肉体和灵魂挨得紧密,黏连在一起,再也分不开。朝晕双颊被烧得滚烫,脑袋里一团浆糊,但是她知道自已旁边的是谁。她仰起脸,浓泽的乌发蹭在他的脖颈,唇在他锋利瘦削的下颚处落下一个湿热粘腻的吻。停岁的双臂把她捞紧,银质的肌理暗成了一道薄锋。世事把两首诗淋透到墨字的纤维潮湿,又把他们两个搭在一起。他们是划开彼此、留下裂痕的尖刀,也是唯一可以缝合裂痕的针线。他们牵手,他们对话,他们走过漫长寡薄的雪夜,而后长成了为对方押韵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