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了句“不用”。
宁青没听见,还准备继续往里面去,朝晕也直接拽上了她的裤腿,加大了音量:“他说不用。”说罢,她又自顾自地把施亭玉的裤腿叠起来,而后冲扬起下巴看他,格外体贴:“你回家写作业吧,都有点晚了。”施亭玉终于正眼看了她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她其实也没有很不好,还是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替别人着想的。施亭玉这样想着,迈开步子往小区里去,没走出去两步就听见朝晕在后面大声说:“写完作业明天记得给我抄啊!”“……”而后就是她妈妈破口大骂的声音:“死孩子!你说也不知道背着我偷偷说!你故意的是不是!”施亭玉陡然加快脚步,梗着脖子一味地往家回,直到裤腿被咬住,他才不得不停住。低头,白花花的毛,一道黑乎乎的“疤”,桀骜不驯的眼神。是一一。一一见他停住,又用脑袋撞了他一下,才在他的裤腿微微低下脑袋,而后撒开腿跑开。施亭玉垂首,这才看到了自已的裤腿被扁起来了,他弯下腰,把裤腿捋平,一颗薄荷糖跳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他微愣,手快脑子一步,率先伸手去把薄荷糖抓住,直起身,直直地望向了朝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