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天·雪》
玉屑纷飞掩重门,冻云垂野近黄昏。
已惊草木形骸改,更觉山川气韵新。
斟绿蚁,对金樽,醉乡路稳不妨频。
人间清景难摹写,须仗天公妙手匀】
素绢剧烈震颤,文气凝成三丈光柱。
围观者哗然后退,几个书生激动得跪地叩首:
“达府!是达府之作!”
我眯眼细看,词中“冻云垂野“四字隐约泛着青光——这分明是提前准备好的作品。
正思索间,腰间玉佩突然发烫。
魏清音的传讯简单粗暴:【酉时前回宫接我】
日头渐高,醉仙楼前的文比越发激烈。
大离皇朝的白衣剑客以剑代笔,在青石板上刻出《月华赋》,书成达府;
牧原国的草原修士竟用马鞭蘸奶茶,在半空写出会发光的蒙文诗,书成鸣州。
到午时三刻,素绢上已有七篇达府之作,一篇鸣州。
“萧兄不试试?”顾怀安递来狼毫笔,
“听说天美庄园的'映月潭'能照见前世今生……”
笔尖触及素绢的瞬间,整条街突然安静。
萧毅深吸口气,浩然正气自丹田涌向指尖,昨夜在竹韵殿推演过的句子终于落墨:
【风花雪月皆成韵,春夏秋冬尽入诗】
笔走龙蛇间,白色的浩然正气涌动,就像是用月光在书写天地一般,当最后一点点下,素绢爆发出刺目白光。
“文气九丈八!”
路远和尚的惊呼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几近鸣州!”
“不愧是大皇子,这文采当真一如既往的强啊!”
“帅!太帅了!”
白光中浮现奇景:春风化雪,夏荷映月,秋霜凝作天心一点。
围观者中有老者突然痛哭流涕,说看见自己早夭的孙儿在光影里招手。
萧毅悄悄退后两步,发现掌心不知何时被指甲掐出了血痕——
这对联里藏着的,是萧毅两世为人的怅惘。
“萧兄且留步!”
大坤三皇子拦住去路,折扇点向萧毅腰间玉佩:
“这对联,似乎……”
“殿下!”
褚彬突然挤进人群,附耳低语:
“王妃催了三次,说再不去就……”
他没说完,但萧毅仿佛已经看见魏清音捏碎茶盏的模样。
离开时回头望了一眼,那对联的白光已笼罩半条街。
素绢无风自动,像极了众人此刻难以平静的心绪。
玉简又震,是孔黎杉的狂草字迹:【速来!妖族混在宾客中】
啧啧~
果然这样的盛事,少不了妖族的身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