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刚一迈进青铜城废墟,风沙就卷着青铜锈味直往脸上扑。`n`e′w!t?i.a¨n,x_i-.^c*o′m!这时候,他眉心那块鱼鳞似的金色纹章突然烫得厉害,那股子烧灼感一下子就钻到大脑里头去了。
四喜条件反射地拿手按住眉心,就感觉指尖那儿一阵一阵地微微发颤。差不多就在同一时间,他脸上戴着的青铜面具发出那种低沉的嗡嗡声,然后他脑袋里就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东南角……有齿轮声……”这声音,难道是河伯?四喜心里猛地一惊。自从在黑水河底吸收了河伯残魂的力量之后,这个怪里怪气的声音就时不时冒出来,就像个让人摸不透的领路人似的。“东南角?”李三水手里的罗盘指针跟疯了似的转个不停,咔咔直响。最后,指针稳稳地指向远处那扇半埋在沙丘里的大青铜门。那扇门跟黄沙都快混为一体了,要是不仔细瞅,根本就发现不了。“看样子,河伯指的方向就是那儿了。”陈阿四撒出去的渔网突然就绷紧了,就好像有一股看不见的劲儿在拽着渔网呢。网眼上还渗出来一点点金色的血丝,就跟伤口流血似的。“不对劲儿啊!这那渔网就像被什么特别大的野兽咬住了一样,动都不动。就在这个时候啊,那沙堆突然就一阵乱动,然后呢,一个特别高大的影子慢慢站了起来。这人整个儿是青铜做的呢,关节那块儿都是那种很复杂的齿轮构造。他一动啊,那些齿轮跟着转,就发出那种特别刺耳的响声。“想进城?先猜猜我做了多少个跟你们长得一样的傀儡吧。”这青铜傀儡匠说话的声音,就跟金属互相摩擦似的,又冷又尖。′2*c′y/x~s\w/.?o`r*g_他身后的沙堆又开始动起来了,一下子冒出来三个青铜傀儡。这几个傀儡的脸啊,跟四喜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眉心那个金色的纹章都复制得特别完美。就只有瞳孔那个地方,镶着两颗特别奇怪的金瞳,透着那种冷冰冰的光。四喜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底板一下子就冲到头顶了。这些傀儡……难道是……河伯的残魂好像也感觉到危险了,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根冰锥,直接朝着其中一个傀儡的心脏就刺过去了。可是呢,冰锥刺进傀儡的胸膛之后,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爆炸或者坏掉,反而是从伤口那儿流出来暗红色的液体,上面还有好多锈斑呢,跟四喜之前在黑水河底受伤流的血一模一样。“锈斑血液……”四喜自己小声嘟囔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就把他给紧紧裹住了。这些傀儡不光长得跟他像,就连身体里的血液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傀儡匠发出那种特别刺耳的笑声,就跟齿轮摩擦的声音似的,听着让人浑身发毛。“咋样?像吧?嘿嘿,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保准能以假乱真!”他大手一挥,地上的黄沙就跟突然有了生命似的,刷刷地往四周散开,一个老大的齿轮阵列就露出来了。那阵列上刻满了老复杂的封印咒文,还一闪一闪地透着股子邪乎劲儿。“这是啥……”四喜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这齿轮阵列好像藏着特别吓人的力量。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四喜冷不丁地抽出腰间的溯鳞匕首,照着自己的掌心就狠狠扎了进去。那钻心的疼啊,疼得他眉头都拧成了疙瘩,可他就跟没感觉似的,眼睛死死盯着从掌心流出来的血。·x!j?w/x`s.w!./c\o.m`那血里啊,金色的纹路和锈斑搅和在一起,就像是什么神秘的符号。“锈斑和金纹的共鸣频率……”四喜小声嘟囔着,然后把带血的手掌按到了齿轮阵列上。紧接着,吓人的事儿就发生了。血珠子滴到齿轮上的时候,整个阵列突然嗡嗡直响,再然后,一阵婴儿的哭声就从阵列里传了出来。那哭声又凄惨又绝望,就跟从地狱里传出来的鬼哭狼嚎似的。四喜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铁匠抱着个小娃娃,绝望地哭天喊地……那是张铁匠的儿子啊!郭孝景的残魂瞅准了机会,一下子就控制了四喜的左臂。那锈斑纹路跟活了似的,迅速蔓延开来,变成一条条黑色的锁链,一下子就缠到傀儡匠的脖子上了。傀儡匠正笑着呢,突然就不笑了,紧接着就开始痛苦地咳嗽起来,还咳出了一块一块的齿轮碎片。这时候,青铜城入口的真相就这么露出来了。那扇巨大的门“轰”的一声就打开了,灰尘到处都是。可李三水呢,他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儿。傀儡匠咳出齿轮碎片可不是碰巧的事儿,这明显是故意的,是个特别残酷的提示啊。替身被封在城心的鼎炉里,要想让机关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