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语气没什么起伏:“不收。”
“啊?”秀儿脸上的光瞬间黯淡下去,“是因为……我没有灵根吗?”“你知道我在测什么?”凌言挑眉,“看来你之前也问过别人,或者偷偷观察过。”他指尖敲了敲膝盖,语气直白,“以你的资质,莫说灵根,便是勉强引气入体都难。”“修炼一途,讲究天赋机缘,你这身子骨,便是耗到耄耋之年,怕也难有什么成就。强行留在山上,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秀儿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她看着凌言那张年轻却毫无温度的脸,忽然觉得有些难堪。“可……可你们不是也修炼了几百年……”她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凌言闻言,只觉得有些无趣。他懒得再跟这小姑娘掰扯,索性闭上眼,往稻草垛里一靠,摆出副假寐的姿态,声音轻飘飘地散在风里:“人与人不同。没别的事我歇息了。”话音落下,田埂上便只剩下风吹稻浪的沙沙声,以及秀儿微微哽咽的吸气声。凌言闭着眼,唇角却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这姑娘,倒是比他想象中更执着些。凌言靠在金黄的稻草垛上,意识渐渐沉入混沌。日头的余温尚在,蝉鸣也渐渐稀疏,可梦中的寒意却猝不及防地涌来。雪粒子打在额角,凉得刺骨,他垂眸盯着膝下的雪地——那雪极深,几乎要没过他的膝盖,寒气顺着单薄的衣料渗入骨髓,小腿早已冻得麻木,像是不属于自己的肢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刮过喉咙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