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缝隙边缘,灰尘的堆积也显得异常稀薄,像是……经常被移动!
就是这里!
“咚!!!” 一声更加恐怖的巨响!伴随着木屑飞溅的刺耳声音!门板中央,一个巨大的破洞被硬生生砸穿!一只枯槁、青黑色、指甲污浊尖利的手,猛地从破洞外伸了进来!疯狂地抓挠着空气!带着浓烈的血腥和死亡气息!
身后,从阁楼涌下的冰冷怨毒气息,如同实质的海啸,已经扑到了我的后背!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冻结我的血液!无数亡魂的尖啸和诅咒仿佛直接在脑海里炸响!
,!
“啊——!!!” 极致的恐惧化作了最后的力量!我嘶吼着,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抡起手里沉重的榔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砸向那块边缘有缝隙的地板!
“哐!!!”
火星迸溅!朽烂的木屑纷飞!
不是实心的!下面是空的!那木板发出空洞的回响!
“咔嚓!”
伴随着一声脆响,那块厚实的木板边缘被砸得碎裂开来!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暴露出来!一股更加陈腐、阴冷、带着浓重泥土和霉菌味道的气息,混合着阁楼涌下的血腥腐朽风,猛地从洞口喷涌而出!
地窖!真的有地窖!
身后,那从门洞伸进来的鬼爪,距离我的脚踝只有不到半米!阁楼涌下的冰冷怨毒气息,已经如同冰水般浸透了我的后背!
没有时间犹豫了!下面是未知,但留在上面,是立刻的死亡!
我扔掉榔头,不顾一切地扒开碎裂的木板,将身体猛地向那漆黑的洞口塞去!洞口不大,刚好容一人通过。,6/1′k^s¨w′.`c\o′m,冰冷的、粗糙的石头边缘狠狠刮擦着我的手臂和肋骨,带来火辣辣的疼痛。我几乎是头朝下地栽了进去!
“噗通!”
身体重重摔落在坚硬、冰冷、布满厚厚浮尘的泥地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一阵剧痛,眼前金星乱冒。
几乎在我落地的同时,头顶上方——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沉重的木头砸落在地的声音!还有无数灰尘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那块被我砸开的地板,被某种力量猛地合上了!或者……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落覆盖了!?
光线彻底断绝!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瞬间将我吞没!
只有灰尘还在簌簌落下,扑了我满头满脸。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头顶那狂暴的撞门声、阁楼涌下的阴风呼啸、那无数怨毒的尖啸……所有令人疯狂的声音,在木板合拢的瞬间,全部消失了!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地上那个活生生的地狱,彻底隔绝了。
我瘫倒在冰冷刺骨的泥地上,身体因为剧痛和极度的惊吓而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霉菌的味道,冰冷的空气刺激着灼痛的喉咙。汗水早已浸透又冰冷,黏腻地贴在皮肤上。黑暗中,只有自己粗重得像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和擂鼓般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安全了……暂时安全了……
这个念头带来一丝虚脱般的无力感。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松弛,几乎让我昏厥过去。
但手中的触感提醒着我——那张泛黄冰冷的照片,还有照片背面那触目惊心的“血债”二字,依旧死死地攥在我的手心。它像一块冰,又像一块烧红的炭,提醒着我这暂时的安全是多么脆弱,外面的恐怖从未远离。
我挣扎着,艰难地翻过身,背靠着冰冷潮湿的墙壁坐起来。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尤其是摔下来的后背和肋骨,疼得我直抽冷气。眼睛在绝对的黑暗中徒劳地睁大,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纯粹、浓稠、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墨黑。
这里……就是地窖?
爷爷让我“躲”的地方?
我伸出颤抖的手,在冰冷的泥地上摸索。触手所及,是厚厚、松软、冰冷的浮尘。再往前,指尖触碰到冰冷、坚硬的石头墙壁,表面粗糙,布满了滑腻的苔藓。空气是凝滞的,带着百年未曾流通的陈腐气味,浓烈的土腥、霉烂,还有一种……淡淡的、难以形容的陈旧木质和金属混合的气息。
空间似乎不大。我扶着墙壁,忍着剧痛,极其缓慢地、一点点蹭着站起来。伸直手臂,很快就能触碰到对面的墙壁。宽度也仅容两三人并排。长度……我扶着墙,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脚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