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雪心脏猛地一缩，却还是嬉皮笑脸道："多谢大姐提醒，我这三脚猫功夫，能当个杂役就知足啦！"

她抬脚要走，后颈突然传来系统的警报声，正是女妖修的灵力若有若无地缠上她的衣角。

"等等。"女妖修突然唤住她，掏出枚绣着曼陀罗花的香囊抛来，"就当是姐姐送你的见面礼，收徒大典人多眼杂，带着这个防身。"

沈砚雪刚要拒绝，鼻尖突然泛起熟悉的药味——和陆昭身上若隐若现的气息如出一辙。

她强装惊喜地接住香囊，刻意夸张地嗅了嗅：“哎呀，大姐出手就是阔气！”

说着便将香囊胡乱塞进怀中，动作粗粝得像是对待随手捡来的破布。

女妖修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远处收徒大典的钟声愈发急促。

沈砚雪揣着香囊混入人群，脚步刻意拖沓得像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玄清门收徒的广场上己挤满了人，高台处几位白衣修士负手而立，腰间流云纹玉佩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她目光扫过人群，瞥见陆昭站在最前方，手中把玩着那枚带剑痕的玉佩，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下一个！”执事修士的声音响起。沈砚雪深吸口气，学着旁人将手掌贴在测灵石上。

石面骤然亮起淡青色光芒，人群中响起零星的议论声音。

这灵力强度，堪堪够得上外门门槛。

沈砚雪若有所思。

“资质尚可，去丙字队登记。”执事头也不抬地挥挥手。

沈砚雪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猫着腰往丙字队方向挪去。

余光瞥见陆昭似有若无的目光扫过来，她猛地扯松领口，故意做出局促不安的模样，将脑袋垂得更低。

虽然她改头换面了。

队伍行进缓慢，沈砚雪正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忽听前方传来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