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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半刻,他们运货或许会留下更多关键痕迹,而且自己也有应对被发现的预案。
“再等半刻。”他压着李捕头的手背,“他们要运货,总得留痕迹。”
仓库里的动静渐弱,木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
方仁杰数着脚步声——五个人,为首者的靴底有块补丁,走路时会发出"嗒、嗒"的轻响。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巷口,他刚要起身,李捕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手指冰凉如铁。
"别回头。"李捕头的声音像浸在冰里,"刚才...那个抬麻袋的,他转身了。"
方仁杰的后颈炸开一片鸡皮疙瘩。
他缓缓侧过眼,透过野蒿的缝隙,看见仓库门虚掩着,月光照在门后的砖墙上——那里有个模糊的影子,正贴着门缝,黑布下的眼睛泛着幽光,像深夜里盯上猎物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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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被乌云咬去半角,野蒿丛里的方仁杰后颈汗毛根根倒竖。
李捕头的手劲大得几乎要捏碎他腕骨,两人的呼吸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门后那道影子动了,青砖地上响起皮靴碾过碎瓷的脆响。
"跑!"李捕头低喝一声,拽着方仁杰撞开蒿草就往巷口冲。
方仁杰的铜钲撞在腰间发出闷响,这声音却被身后骤然炸开的破风声盖过。
他眼角瞥见寒光一闪,蒙面人的柳叶刀擦着他耳际劈进墙里,青砖簌簌往下掉,落进他领口里凉得刺骨。
两人慌不择路地拐进死胡同,方仁杰边跑边紧张地想着,这条死胡同虽然看似危险,但或许能利用里面的环境摆脱追兵。
脚底板碾过满地的鱼鳞,那是白日里鱼贩子卸货时撒的。
李捕头的官靴踩上去打滑,他反手扣住墙缝才稳住身形,转头就看见蒙面人已追到三步外,黑布下的眼睛像淬了毒的针尖。
"接着!"方仁杰摸出怀里的铜钲砸向对方面门,这是奶娘留给他的信物,此刻却成了救命的暗器。
蒙面人偏头避开,刀锋顺势挑向方仁杰心口。
李捕头的横刀及时架住,两柄刀相击迸出火星,震得方仁杰耳膜嗡嗡作响——这位六扇门捕快的武徒七品修为总算显了真章,刀风带起的气浪掀翻了墙角的酱菜缸,腌萝卜"噼啪"砸在蒙面人脚边。
“往瓦房顶!”方仁杰拽着李捕头跃上矮墙,青瓦在脚下碎裂成渣。
他们沿着屋脊狂奔,身后传来蒙面人撞翻晾衣杆的动静,竹杆上的蓝布衫"呼啦啦"飘起来,像面催命的旗子。
方仁杰瞥见下方有口废弃的水井,井沿爬满青苔,突然拽住李捕头的腰带往下跳——
"噗通!"两人砸进齐腰深的臭水沟,腐叶和淤泥灌进领口。
方仁杰憋着气往井里钻,指尖触到井壁的凹痕——这是他打更时发现的暗道,能通到城隍庙后巷。
李捕头的刀鞘撞在井砖上,发出闷闷的回响,上方传来蒙面人跺脚的声音,骂骂咧咧的变声像刮金属:"跑?
等老子抓到你们,剥了皮喂狗!"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两人才从暗道里爬出来。
此时两人又累又怕,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捕头抹了把脸上的淤泥,官服前襟全是黑渍,腰间的刀只剩半截刀鞘——刚才跳井时刀卡在砖缝里了。
方仁杰的铜钲磕出个豁口,内壁的"神判"二字却在月光下泛着淡金,烫得他掌心发疼。
两人一边往孙大夫家走,一边讨论着目前的情况。
方仁杰说:“我们现在掌握了不少线索,但那白粉末到底是什么还不清楚,得赶紧找孙大夫确认一下。”李捕头皱着眉头说:“孙大夫那药铺早关了门,你确定他肯给咱们开门?”
就在这时,系统的机械音在识海炸开:“检测到您发现了关键线索,为您提供新的行动选项。”
淡蓝色选项框浮现在眼前:【返回仓库(风险:可能遭遇埋伏)】【寻找孙大夫(收益:确认粉末成分)】。
方仁杰盯着"孙大夫"三个字,喉结动了动——孙老头是城南医馆的坐堂,上个月他帮孙大夫找回被偷的药柜,老头拍着胸脯说"小方有难处尽管开口"。
"选第二个。"方仁杰抹了把脸上的臭水,“我们必须先弄清楚那白粉末是啥,这样才能进一步揭开真相。”
他们拐进条窄巷。
青石板被夜露浸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