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檀木的纹路里。
这位素来威严的徐家主母己经在甲板上纹丝不动地站立了整整六个小时,海浪不断拍打着邮轮,将她的旗袍下摆完全打湿,海水顺着衣料的褶皱缓缓滴落,在甲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发间那支价值连城的翡翠簪子不知何时己经遗失,露出几缕在夜风中飘动的刺眼白发,如同岁月无情刻下的伤痕。
她的目光始终紧锁着漆黑的海面,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绝望,仿佛要将这茫茫大海看穿。
当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林挽抬上邮轮时,徐英突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她慌乱地扶住舱门才勉强站稳。
这位向来镇定自若、运筹帷幄的女强人,此刻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一只失去方向的孤舟。
她颤抖着摸出手机,解锁时手指在屏幕上打滑了两次才成功。
电话拨通后,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说道:"启动所有卫星定位系统,把这片海域的每一寸海底都给我翻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个母亲最炽热的执着和最深刻的恐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
此时在远离邮轮的茫茫大海上,李泽正躺在一艘狭小快艇冰冷的舱室里,额角贴着粗糙的止血胶布。
他的意识在黑暗与光明之间不断沉浮,仿佛游走在生与死的模糊边界,又像是在记忆的迷雾中不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