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个字也没看。见我进来,她猛地合上书,手指在书页上留下深深的压痕。
“楚探长,这么晚了……”她声音发颤,旗袍领口露出的锁骨在灯光下白得像纸。
我没说话,掏出那半张烧焦的纸片,放在她面前。她盯着纸片上的“富察”和“翡翠”,瞳孔骤然收缩,手里的书“啪”地掉在地上。
“张默死了,”我盯着她的眼睛,“他说,你戒指里藏着密信。”
富察氏猛地站起来,后退两步撞在供桌上,周启贤的遗像被震得晃了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嘴唇哆嗦着,伸手去摸脖子上的翡翠项链——那枚戒指被她穿成了吊坠。
“周志远杀了李忠,烧了账本,现在又毒死了张默,”我往前一步,“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窗外的紫藤花影晃了晃,像是有人在偷听。富察氏突然跪了下来,抓住我的裤脚:“探长,救我……求你救我……”她抬起头,泪水在灯光下闪着光,“戒指里……戒指里确实有密信……是我祖父当年写的,关于荆州驻防营的军饷……可周启贤发现了,他说那是鸦片配方……”
“赵坤呢?”我蹲下身,“他跟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师兄……”富察氏泣不成声,“三年前戏班遭了土匪,只有我们俩活下来……赵坤说,是周启贤勾结土匪,为了抢戒指里的密信……”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咚”的一声响,像是东西摔在地上。富察氏脸色大变:“春桃!春桃你怎么了?”
我拔枪冲进里屋,只见小丫鬟春桃倒在地上,手里攥着个打开的首饰匣,匣子里空空如也——那枚翡翠戒指不见了!窗户大开着,夜风吹动窗帘,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
富察氏瘫坐在地上,指着窗户:“周志远……一定是周志远……他拿走了戒指……”
我冲到窗边,窗外的紫藤架下,一个黑影正翻墙而过,月光照在他手腕上,闪过一道金属的光——是周志远的金表!
戒指被抢了,张默死了,账本烧了。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断了,可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九江的“双鱼号”,赵坤的复仇,富察氏祖父的密信……汉口的夜色,比我想象的更黑。
我把富察氏扶起来,她的手冰凉得像死人。“放心,”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我会把戒指找回来的。”
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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