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决定暂时先搁置探索,转而先回去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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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应泽在门口架了一会枪之后,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之后才缓缓放下了枪。
黏腻的汗水与刚刚的动作让他胸前的伤口火辣辣的痛。
他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却没有看见赵梓嫣。
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陆应泽随便拉了个路人询问了一下时间,现在离约定的集合时间还有40分钟。
现在是继续搜集线索,还是说……
他轻轻抚摸了一下伤口,意义不明的轻笑了一声。
随后,他沿着马戏团外围走去,打算寻找更多信息。
阳光开始西斜,嘉年华的游客逐渐稀少,氛围渐渐变得怪诞阴沉——欢快的音乐变得断断续续,游乐设施的运转声中夹杂着不协调的吱呀声。
就在他转过一个拐角时,一个略显口齿不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您似乎对我们的马戏团很感兴趣……先生……”
陆应泽转身,看到一个身材高大但略显佝偻的中年男人坐在拖车里。
男人约五十多岁,穿着一件褪色的红色马戏团主管制服,头发花白秃顶,眼神疲惫。
他的右手上随意搭着一根雕刻精美的手杖,手杖顶端是一个小巧的山羊头雕像。左手握着一瓶酒,让附近弥漫着烈酒的气味。
"霍拉斯·韦斯特,这个嘉年华的老板。"
男人带着一丝迷糊做着自我介绍,他对陆应泽伸出左手道:
"不常见到有人对马戏团的后台区域这么感兴趣……"
陆应泽握了握他的手,注意到男人的右手似乎有些不便,但握手的力道却出奇地有力。
"陆应泽,游客。"他简短地回答,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只是好奇,这个马戏团很...特别。"
霍拉斯的笑容微微扩大,但那笑意并未达到眼底,反而显得他有些失神。
"是啊,'特别'正是我们追求的。黑色山羊马戏团有着悠久的历史,比这个小镇的存在还要久远。"
他用手杖撑住地面,略带摇晃的下了拖车,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既然您这么感……兴趣……不如我带您参观一下?当然,只是一些对公众开放的区域。"
陆应泽微微挑眉,随后点头同意。
他们来到一个小型展示区,墙上挂满了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中的表演者穿着古怪的服装,做着各种不可思议的动作。
陆应泽注意到,几乎每张照片的背景中都有一个黑色山羊的符号或雕像。
霍拉斯似乎察觉到了陆应泽的目光,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们的表演一首以来都有些...特殊的主题。"
霍拉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自豪。
"有些人称之为异教,但我更愿意称之为对古老智慧的尊重。"
陆应泽指向一张照片,上面是一群人围绕着一个祭坛模样的道具。
"这看起来不太像常规的马戏表演。"
陆应泽一边说着,一边加强着警惕。他不断评估着逃离与火并的可能性。
霍拉斯闻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啊,那是我们的'仪式剧',一种融合了古老仪式元素的戏剧表演。观众总是喜欢这种神秘感...特别是那些寻求某种'解答'的人。"
"解答?"
陆应泽故作好奇地问。
老人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他的声音降低了几分。
"生活中有太多难题,不是吗?疾病、不幸、失去...有些人愿意尝试任何可能的方法来寻求改变。"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比如我们尊敬的镇长女士...她的女儿患有一种罕见的疾病,医生们束手无策。"
陆应泽敏锐地注意到霍拉斯提到镇长时语气的微妙变化。
"听起来很遗憾。镇长一定很绝望。"
"绝望的人会做出绝望的选择。"霍拉斯意味深长地说,然后突然转变话题,"您知道吗?黑山羊在许多古老文化中都是神圣的象征,代表着丰饶、繁殖和……。"
陆应泽的警惕此刻己经到达了巅峰!格洛克下一秒就能出现在手中!
只不过,下一秒,霍拉斯就如同卡壳一般。
“和,和,和……和……”
他短暂地失神,眼神变得空洞,就像一个断电的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