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陵城中派出来打探的细作早已回去,告知张英道:“孙策死啦!”
张英拍着大腿,向众人夸耀,道:“是吧!中了我的箭,无人有救!”
但陈横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再次放出探子侦察。/秒/蟑^踕/暁¨税?枉_ .追?醉~薪¢漳/截\探子早晨看到,许多附近村民抬着一口重得吓人的棺材朝寨门走去。
“不会错的。孙策的确一命呜呼啦。好像今日就要举行临时葬礼,正在悄悄准备。”探子如实复命,不带半点怀疑。
张英、陈横对视一下,莞尔笑道:“干得好啊!”
是夜,星辰寂静。
一队兵马隐蔽地在野外蜿蜒行军,宛若流水。
队伍吹着哀婉的铜角,打着羯鼓,敲着钲板前行。
送葬的音乐在黑暗中流淌。兵马默然,萧萧刮过原野的风也在哭泣。
簇新的灵柩被围在一簇火把中央。
悼旗飘扬,面面墨黑。
“啊……”走在灵柩前后的诸将不时仰天叹息。
见孙策战死无疑,遗骸就要被悄悄埋葬,当天早已探知此事的张英、陈横二将高举旗帜,突然袭击了送葬的队伍。~g,g.d!b`o`o`k\.¢n*e_t^
刚才看上去还是草、石,这时却变成了军队高喊着袭来。
原以为已经失去巨大支柱的孙策大军会多么狼狈,却不料送葬队伍立即分为五列,编成整齐阵容。
“休要走了张英、陈横!”高声号令传来。
张英大惊,道:“啊!敌军有所准备!看他们不哭不闹,也许有什么计谋。”
他边战边告诫自己人,不可轻率从事。可是,他们本来就是从秣陵城内倾城而出的小股部队,很快就被击退,争相撤退,道:“回去!回去!撤回城里去!”
“孙策在此!秣陵城已经落入我军之手!尔等欲往何处去?!”
正在此时,途中树林里冲出四五个骑马武将,在黑暗中大叫着拦住张英的去路。
“几个敌人,不过尔尔,打散他们冲过去。”张英虽然怀疑自己的耳朵,但还是一边命令部下,一边血战冲杀。
“你就是张英吗?”
这时,有一骑年轻武将从正面跃马奔来。*如\蚊?王. `吾\错/内_容\
张英定睛一看,正是昨日自己在城中箭楼上一箭射中的孙策。
“啊呀,都说死了,原来是装的!”
张英大惊,拨马便逃。
“肤浅的家伙!”孙策大喝一声,策马从后面撞向张英坐骑的臀部。
顿时张英的身体血喷三丈,脑袋不知飞向何处。
陈横也被斩杀。原来这是孙策深思所设之计。人马直接向秣陵城进军,先行攻入城的自己人打开城门迎接孙策。
大家欢呼胜利,三呼万岁。这时,长江之水已经泛白,凤凰山、紫金山的山峰已经朝阳掩映。
孙策即日公布命令,安抚民心,把部分兵马留在秣陵,径直攻打泾县(今安徽宣城市西)去了。
从这时起,他的骁勇之名一时间流传甚广,人们都称呼他为“江东孙郎”,或敬畏地称其为“小霸王”。
十二 日晷
就这样,小霸王孙郎之名势如旭日,江东一带几无不慑服其武威者。然而,就在此地,还残存着一股势力,就像坚固的牙齿一样深深扎根在牙龈——旧有领地上,顽强固守,不能轻易拔掉。
此人便是太史慈,字子义。
主公刘繇落荒而逃,不知去向之后,他仍不变节,搜罗散兵,据守泾县,继续抵抗。
孙策昨日还溯九江而上,今日却已下秣陵,明日便进兵泾县,名副其实是南船北马,连连征战。
“虽是小城,但城北一带是沼泽地,城后靠山,易守难攻。听说城中兵马只有两千,但既然战到了最后,一定都是决死之兵。”
孙策虽然来到泾县城外,但并不自恃优势。相反,他把进攻的兵力配备在很远的地方,慢慢打探城中情况,告诫大家道:“不可轻率靠近!”
“周瑜。”
“在。”
“我问你,如果是你下令,你将如何攻陷此城?”
“很难。得有作出巨大牺牲的准备。”
“你也认为很难啊。”
“只有一计可以考虑,那就是选一位不惜死命的大将,招募十个决死壮士,挑着易燃的树脂和油布,趁有风之夜潜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