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辑和吴硕二人听了并不惊慌,他们转身对王子服冷冷地说道:“忠臣不惜命,我们时刻准备着以死报效朝廷。`墈`书·屋+ -免!废+岳′犊/如果有密探的话,就叫他站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两人手持利剑,眼睛里充满了杀气,似乎只要王子服一转身,他们就会立刻从后面挥剑击杀。
王子服对董承改口道:“现在我确实看到了他们二人的真心。”
同时他又对种、吴二人极力抚慰,消其激愤之色。
接着,几个人重新进入密室。董承向种辑和吴硕致歉后,将天子的血诏及按上血印的结盟义状一一展现在他俩面前。
董承道:“天子密诏在此,请好好拜阅吧。”
两人看后连叹:“怪不得如此!”
他们哭拜天子的血诏后,在结盟的义状上签名按印。
恰巧,这时有传话的家仆进来禀告:“西凉太守马腾大人在回程前特来话别。”
“来得真不是时候。”
董承不耐烦地咋舌道。?薪^完? ′ ^鰰?栈^ /埂.薪?蕞^全?王子服、吴硕等人看着主人的脸色,也皱起了眉头,“如果他是回去之前特来话别的话,不见不好吧?”
董承摇摇头:“不,不见。我不会突然装模作样地和人应酬。”
为了严加防范,董承特意关照家仆托词婉拒马腾:“你就说自从许田御猎后,主人一直生病在家静养。”
但是,传话的家仆还是多次来回地奔忙。他禀道:“马大人说‘就是到病床前来看看也行,务必要见上一面’,所以再三婉拒他还是不回去。”
“马大人还盛气凌人说道,‘你家主人称御猎以来一直生病,但是我不久前看见他去宫里朝见天子的身影,虽然只是一晃,看不清楚,但我的感觉是他好像没到重病的程度。’看来马大人没有轻易就走的意思。”家仆苦着脸,带着哭腔补充道。
“真拿他没办法,那就到别的房间和他见一下吧。”
董承实在无法再坚持了,只好装出病态,命家仆把马腾引到另一间房间见面。
西凉太守马腾嘭嘭作响地迈着大步走进了客院。,E*Z.暁?说?惘. ~已`发*布!嶵,欣_璋?踕~他一见主人的面就爽直地说道:“国舅,您是天子的外戚,大家敬您为国家的大老。这次特意来和您话别,没想却让我吃闭门羹,您这样做是否太过分了?难道和我马腾有何隔夜仇?”
“哪有什么隔夜仇,只是我正在生病,对你的来访反而是我失礼了。”
“我在遥远的边境为朝廷镇守西藩。平时很少有机会拜见天子,和国舅见面更少,所以这次特来看望,岂料国舅托病拒见?现在一看,又全无病容。不知国舅为何如此轻慢,我实在不得其解。”
“……”
“你没话可说了吧?”
“……”
“你低着头像哑巴一样一言不发,这到底是为何?啊,我明白了。这只能怪我马腾看错人了。”
马腾非常生气,愤然起身离席。面对主人的沉默,他像吐了口唾沫般地丢下了一句话后准备离开:“你也不是国家的柱石!而只是一块无用的、长满了青苔的顽石。”
董承听到马腾粗重的脚步声后突然抬起头,大声说道:“将军,请留步!”
“什么事?你这块不中用的顽石。”
“你说我不是国家的柱石,有何根据?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你生气了吧?看到你生气,至少说明你这块顽石天良未泯。你张大眼睛好好看一看,曹操在御猎那天射鹿时的拙劣表演,已经到了神人共愤的地步。你要心耳澄明地好好地听一听,听听那些正义之士为此血脉贲张的声音。”
“曹操是军队的栋梁,一代名相,为何要对他如此愤怒呢?”
“你真浑。”马腾扬起双眉,大声喝道,“我不能与贪生怕死之辈共话大事,对不起,打扰了。你尽可以在太阳下晒晒那一身的赘肉,滋养滋养头上、腮边的那些白苔好了。”
马腾说完后迈着大步离开了。
董承慌忙追上去对马腾说道:“等一下,请听我这块顽石再说一句话。我有话想对你说,我们重新商量。”
董承说着,硬拉着马腾的衣袖把他引入庭院深处的密阁。董承在那儿第一次将密诏之事和自己的心意向马腾和盘托出。
马腾听了董承的心里话后,又伏拜了天子的密诏,这个威猛的汉子不由得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