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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德听到事变的消息之后,大叫一声:“出大事了!”
他立刻离开家门,骑着马朝徐州城急驰而去。
半路上,只见关羽骑着高头大马,马鞍上系挂着车胄鲜血淋漓的首级,率领士兵正唱着凯歌归来。
刘玄德独自一人阴沉着脸,迎接着关羽的队伍。他颇感后悔地对关羽说道:“车胄是曹操的信臣,还是徐州的代理太守。现在你们把他杀了,一定会激起曹操百倍的愤怒。我要是早知道这事,就断不会让你把他杀了。”
刘玄德突然发现张飞没在这支队伍里,正在担心之际,张飞已骑着快马赶到。他浑身沾满了血迹,见到刘玄德后大声嚷道:“啊,真痛快!今天早上我真想痛饮美酒庆祝一番。”
刘玄德皱起双眉,问张飞道:“你对车胄的妻子眷属是怎么处置的?”
张飞满不在乎地昂首回答:“我刚才留在后面把他们全都杀了,所以大哥应该安心了。”
“你怎么这样没有一点慈悲心啊?”
刘玄德痛责着张飞的狂躁,但再怎么说也都于事无补了。¢看\书^屋?暁.说′王? ·追~醉¨新+璋^踕,
现在,在刘玄德的心中,暗自加深了对曹操的担忧和畏惧。
四十 一书能抵十万兵
刘玄德进入了徐州城。虽然有悖于他的意愿,但也只好不得已而为之。因为突然事件的发生和四周形势的变化,已不允许他再保持原来那样暧昧的态度和卑屈的处事方法。
按照刘玄德的性格,他最讨厌无理的做法。无论对什么事,他都不希望采取无理的急躁手段。现在,已对曹操采取了极端的做法,特别是关、张两位义弟惹起的事端,无疑对曹操的愤怒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这绝不是刘玄德所乐意看到的局面。
“按照曹操的脾气,一定会亲率大军前来攻打的吧?我自己凭什么实力和他对抗呢?”
刘玄德为此忧心忡忡。
“您这样担心是无用的。”陈登对他这样说道。
刘玄德对陈登的说法甚觉奇怪,急忙反问他的理由。!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
陈登道:“在徐州郊外,有一个以琴棋诗画自娱、安度余生的高士。他曾担任桓帝朝的尚书。其家资富庶,人品极好……”他似乎在言不及义地谈论起另一件事来。
“陈登,你想对我说什么?”
“这个嘛,我是想如果您不能排解现在的忧虑,不如去拜访一下那个叫郑玄的高士,您以为如何?”
“用琴棋书画来安慰自己,我刘玄德从没想过。”
“他是个世外雅客,但我并不是劝您去留恋风月。高士郑玄曾和河北的袁绍同在宫中当过高官,他们关系深厚,是三代通好的世家……”
“……?”
刘玄德瞪大了眼睛看着陈登。
“现在,曹操就是凭借他的威望和力量也不能说是天下无敌。他平时最害怕的只有河北的袁绍。袁绍拥有河北四州的百万精兵,手下谋士如云,猛将如林。此外,他还拥有河北富庶的土地和显赫的门第之利,现已成为一股不可动摇的巨大势力。说句失礼的话,像您这样的人,他也许不会放在眼里吧?”
“嗯……”
刘玄德露出一丝苦笑。是的,自己在曹操的眼里算什么呢。想到此,他不由得心下怃然。
陈登又道:“您亲自去拜访郑玄,务必请他给袁绍写一封信。如果郑玄肯写这封信,我想袁绍一定会对您表示好感。只要有袁绍的合力,那曹操就不足为惧了。”
“原来如此。您的远谋非常宝贵,但是这不可能成功。”
“那是为何?”
“你想想看,我不是在这儿把袁绍的弟弟袁术消灭了吗?”
“所以这就需要郑玄从中调解。总而言之,让世外的高士发挥世俗的作用,正是这条计策的奥妙所在。”
于是,在陈登的陪同下,刘玄德亲自去高士郑玄家登门拜访。
郑玄很快就和刘玄德见了面。不仅如此,当郑玄看到刘玄德殷勤地跪在自己的膝下,陈述自己的志向时,慨然说道:“为了你这样的仁者,没料到我也会破例和你论及久违的世俗之事。对我这个老朽的闲人来说,岂不是一件意想不到的快事?”
于是他立刻提笔给河北的袁绍写信,并且详细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他在信中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