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_优\品~晓·说+蛧? `首,发¢曹操这一悬赏不可谓不重,于是上自诸将、下至卒夫莫不奋发蹈厉,狠命追袭马超。马超被敌兵紧追不舍,不得不停下来与敌兵抵挡周旋。又一场苦战下来,马超的人马几乎被合剿殆尽,仅剩三十余骑紧随他仓皇而逃,一路上顾不得人困马乏,昼不食夜不寐,丧家犬般逃回西凉去。
庞德与马岱途中与马超失散,遍寻不着,于是便绕道径自往陇西落荒而逃。
曹操闻听后下令:“万万不可让他们潜藏起来!”意在斩草除根。
众人一直追赶至长安郊外,却有荀彧自许昌派来的使者快马送来书信一封:北云见急,南江之水亦欲破堤而出。盼一刻勿耽迟,偃戈收师,速返许都!
曹操见信后立即传下军令:“全军即刻回师!”
失去左手臂的韩遂被封为西凉侯,随他一同投效曹操的杨秋、侯选等人也分列诸侯之位,曹操命他们:“你等留在此地驻守渭水河口。”
凉州参军杨阜步出队列建议道:“马超之勇实不输韩信、英布,今不能将其剿灭而班师回都,就如扑灭山中野火却留下火种,没有比这更加危险的了。^天`禧′暁^税¨罔` /最~薪^漳/截-庚¨新?筷?”
“这个我自然清楚得很。我本想见到马超的首级、一扫余孽后才收兵,更驻留一年半载,待战后治理有了眉目方才回都的。怎奈许昌多事,南方又情势急迫,不容我久留此地呀。”
杨阜又道:“先前凉州刺史姓韦名康,曾与在下一同共事,他熟知凉州情况,且深得民心,故恳请丞相命此人领一支兵守冀城,可为屏障,即便马超再图作乱,必自取灭亡无疑。”
“好!此地防务便交由你主持,韦康则齐心协力尽心辅佐,务必使马超之余势不能死灰复燃。”
“长安乃要害之地,也须置重兵以为后援。”
“这是自然,我会留下充足兵力在长安边界一带,并选一良将为统帅。”说罢转身对夏侯渊,“旧都长安虽有韩遂驻守,不过他已断了左臂,不复往日之勇猛。你乃我心腹,就代我好好镇守边界!”
夏侯渊接令后恳请道:“愿保举一人,此人姓张名既,字德容,是高陵人氏。¨c?n_x.i!u?b¨a¢o+.\n¨e!t.请命他为京兆尹,有他与我一同守边,可令丞相永不再有西凉之忧。”
“既如此,张既也同你一起留守此地吧!”曹操爽快地答应了夏侯渊之请。
返回许昌的前一晚,曹操召集诸将共享一夕之欢。席间,一名将领问曹操:“末将想请教丞相:会战之初,马超的军队据守潼关,渭水以北正是敌方防守疏漏之处……”
“嗯,嗯。”
“我等皆以为应该进击河东,可丞相却甘冒危险下令在野外立营固守,迁延日久,后来才命兵士于北岸结营筑寨,此举似乎不合兵法所述呀……”
“所谓避难击易,此乃兵法之正道也。”曹操回答。
“这一点好理解,但此次行动却令人感觉是反其正道而行之……”
“我就是要让敌方为我军创造避难击易的条件。若会战之初时急于进击河东,则叛贼必以各寨分守渡口,河西便不得渡。故此,我军盛兵皆聚于敌方兵势最强的潼关前,与敌正面对峙,引诱叛贼将全部兵马移向正面,这样才好令徐晃、朱灵率人马插入敌势薄弱的河西一带。”
“原来丞相早就将重点放在那队西渡奇袭的人马上了。”
“不错。”
“之后我军主力北渡,丞相命人沿河堤修筑城寨,却数次遭敌兵摧毁,木寨之后有土寨,土寨之后又有冰寨,莫非丞相从一开始便知道此仗势将延挨多时?”
曹操摇摇头道:“不然,此举我是另有他意:我军连车竖栅为道,筑冰城,是为了刻意夸大己方之弱,而令敌人心生骄矜。另外,西凉夷兵有如悍马,威烈而缺乏耐性,故有意显我军气定神闲,而令敌兵心急焦燎,为的是挫其锐气。”
“丞相,这敌中置敌之计是否早已暗藏胸中?”
“不,战机全凭将帅捕捉瞬间灵感,也可以说是天外神谕。兵之变化,固非一道,不能拘泥于兵法常道。临战前的准备事关大局,务必精心研判方能确保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且兵贵神速,须蓄全军士卒之力一举击破敌人,正所谓‘迅雷不及掩耳’,此乃作战之要。而一旦进入序战,敌我双方都在绞尽脑汁斗智斗谋,以兵法之道相互制敌先机,欲置对方于死地。但此时常有头脑灵机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