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仙见他如此坚决,知道也撮合不成了,只能劝道:“那你也要多加小心才是,我先回了。/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
这时金楣甫过来,顾恩宇把遇见梅仙和了解到的彩云的事简单告诉了他,说她又重新当了妓女,他们之间的事也就不可能了。当然,威海的那一甜蜜之夜是他的秘密、隐私,是不会随意告诉别人的。
金楣甫听罢,对彩云真是彻底失望了,他心中的漂亮姐姐已让他感到恶心和肮脏,再也唤不起他的同情和怜惜了。他拍拍顾恩宇的臂膀,恨恨地说:“真想不到她这样不自爱,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她如今既然堕落到这个地步,恩宇兄,你就不必难受了,失去这样一个女人没什么可惜的。”
看着小金豆那嫉世愤俗的样子,顾恩宇心情十分复杂,又不便多说,只能深深地叹口气。
不久顾恩宇便去了北京。在那里,他遇到了赛金花,也就是他的恋人彩云,这是后话。
秋天是北方的黄金季节,赛金花和孙三在江岔胡同租了一座四合院的房子,开办了一间“赛金花书寓”。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筷?房子换了砖瓦,新粉刷了白墙红门,门楣上挂着一块淡黄色的油漆牌子,上面写着“赛金花书寓” 五个黑字。
开张的那一天,一顶绿呢大轿在书寓门前停下。轿帘掀起,一位高大魁梧
的官员下了轿,他正是立山。
孙三穿了一身新长袍马褂,戴一顶瓜皮帽,像个老板的样儿,匆匆迎上来请道:“哎哟,立大人到了。小的孙三恭迎立大人!”说着在轿前半跪行礼。
十四、赛金花挂牌(3)
立山斜眼瞥了他一眼,略一点头,算作回礼了,接着便高声问道:“彩云在哪儿呢?”边说边大步进了门。
赛金花满头珠翠,穿着端庄秀丽,轻盈地迎出来,一甩手中水红色的绸帕子,笑声朗朗地上前相扶:“哎哟,立大人,高升了户部尚书还那么不拿架子,说来就真来了。赛金花这厢有礼了!”说罢款款一蹲,作了个揖。
“哈哈!你彩云姑娘下海了,我就是当了宰相也要来捧场呀。-咸^鱼?墈-书. ·庚_辛·嶵*全·唉呀,说实话,我还真是想你呀!”
赛金花也故作惊讶地笑道:“真的吗?立大人,有您这句话,我在世上就没白活了。”
立山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她,见她虽成熟老道了不少,但依然窈窕娇媚,魅力不减,便捻须笑道:“彩云哪,你还是那样,真越发漂亮、越发地讨人喜欢了。怎么,改名叫赛金花了?”
“是啊,天津的金花不是王牌吗?我比她如何呀?”
“嗯,比她强,比她强。好!这个名字好,够响亮。”
“请请请!酒菜都上桌了,就等您了。”
她亲昵地扶着立山进了屋。南屋的三间大客厅布置得十分精致雅洁。几个伶俐的姑娘和丫环伺候着立山一个人,有的斟酒,有的端茶,有的装水烟。立山被簇拥在其间,乐得合不拢嘴。
赛金花拨动琵琶,在一个拉弦子的女琴师的伴奏下,为他唱着南昆小曲:
听汝言真诚恳,令人长叹嗟!
想焚琴煮鹤多磨灭,
你怜香惜玉多周折。
我琴心曲意多牵惹,
一段幽怀复写?
半夜联床,早种就相思万劫!
……
立山一边饮酒,一边痴痴地望着赛金花,想起几次与她相交相知的情景,世事沧桑,不觉感慨万千。看来自己与这个女人是有缘分,今天又走到一起来了。然而,有一个人却生出了一肚子妒忌,他就是孙三。他立在门边,半幅帘子挡住了脸,丹凤眼一直斜瞟着立山。眼看着赛金花伺候得立山熨熨帖帖的,陪着喝茶、吃饭,殷勤周到,自己是从来没享受过。他们吃饭也不叫他,却让他在厢房独自吃着剩饭。想到这里,孙三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正气着,一丫环进来递上一张纸,说:&l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