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发起火来:“你说什么话,快给我回去!”
声音惊动了房里的立山,他生气地出了房门问道:“孙三,吵什么呀?”
孙三忙说:“没事儿没事儿。~求′书¨帮- ′冕+肺\悦^渎.”
姨娘乘机高声地喊道:“哪有你这样的,爹上门都不让进。像什么话呀!”
“甭管它!您进来。”赛金花忙拉立山进了屋,“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立山不悦地说:“真讨厌,那是孙三的爹娘吗?哎,我说金花呀,你怎么收留了这么个男人在身边呢?给他点钱,打发他走算了。”
赛金花叹道:“我也没办法,做这营生,总得有个男人操持个门面呀。”
“上次我就说了,你搬到北京去。租房子、报捐,我派人给你办。到京城里头亮亮你赛金花的牌子,抖抖你赛金花的威风,那是什么架势!在天津混个什么劲儿呀?”
十六、汪季达入狱(4)
“北京那地方谁不想去呀?我就怕洪老爷的故人旧友那么多,丢了他的脸面。¨6+1~墈¨书·蛧* .庚¢新/嶵.全/陆凤翔他们连上海都不让我呆,我去北京,他们还不把我撵出去?”
“咳!你放心,有我保着怕什么,谁敢找你麻烦我出面呀。”
“您是好心,可我不愿意给您惹事儿。”
立山想了想,说:“这么着,下月初七是家母七十大寿,准备排场排场。你到我府里去,给我老母亲拜寿,我把你当众给京城的王公大臣们引见引见。我有个小兄弟卢玉舫,是北京的名人,我做主让他和你结为金兰,成拜把子兄弟,好不好?”
“兄弟?我不成了男的了?”
“哎,有师父收女弟子的,就不兴哥哥认女兄弟吗?这才叫超凡脱俗嘛!卢玉舫是我的小兄弟,你赛金花也就是我二弟了。”
赛金花笑道:“跟卢先生和您立大人称兄道弟的,我赛金花是什么人,哪敢哪!这不折死我啦?”
立山不以为然,说道:“咳!那有什么?四海之内皆兄弟也。?x,w!q¢x^s,.!c,o`m\就这么着,有卢公子作兄弟,又有我立某人这个大哥哥在后面撑着你,还有谁敢欺侮你不成?”
他的豪爽和仗义令赛金花大为感动,想到自己要与一个男子结拜成兄弟,不禁心头一乐,就势扑进立山怀中,说:“立大人,不,立大哥,你真是太仗义啦!”
十七、魏斯凤示爱(1)
康有为的“强学会” 在北京只存在了不到半年,后变成了“保国会”,但终因要推翻帝制、建立君主立宪而遭到清廷的遣散。但康有为、梁启超他们没有气馁,回到南海会馆继续策划维新变法方案。顾恩宇也随他们搬到南海会馆居住。
这是1897年秋的一天。在南海会馆的大厅里,梁启超、谭嗣同、顾恩宇等十几位维新派人士正在此聚会,聆听着康有为的发言。顾恩宇是秘书,在一旁做记录。
康有为仍是一贯的慷慨激昂:“诸位,列强一步步瓜分着中国,英占香港,日占台湾,俄侵东北,最近德国不发一枪一弹占领了胶州湾。亡国之灾已迫在眉睫,皇上焦虑万分。而一批昏庸颓废的王公贵族却甘于丧权卖地以自保。如果再不变法维新,四万万同胞都将成为亡国奴了。当今之计,惟激励皇上下决心改变祖宗旧制。革除弊政,咸与维新。”
这时,一仆人进来,走近顾恩宇,悄悄地说:“顾相公,有人找您。”
顾恩宇正听得入神,不情愿地将笔交给另一人,站起来朝前院走去。只见客厅外的庭院中站着一个清秀可爱的姑娘,身后有一中年女仆相跟。
顾恩宇奇怪地打量着她,问道:“请问小姐,是你找我?”
那姑娘也判断出这人便是要找的人,上前道了个万福,大大方方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