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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完结

下午八时许,门外响起了杠夫敲着响尺的声音,渐渐走近了,响尺发出“嗡嗡”的金属声, 告诉门里装殓的人,棺材来了。_完/夲_鰰?颤¢ \已`发+布_最.欣′彰.劫~屋里的人已将赛金花洗抹干净,换上了新白布小裤褂、蓝面红里的绸棉袍。盖上黄绸绣经文的棉被,轻轻地装入了棺材。四个吹鼓手吹奏着悲哀的《小白菜》 调子,屋里屋外的女人哭声一片,男人也低声啜泣。

这时雪停了,又刮起了风,呼啸着,伴着这支小小的队伍,将棺木抬出了胡同,沿着曲曲折折的几条小胡同来到三圣庵。

第二天,北京各家报纸都登载了赛金花去世的消息。孙会长已与该区几位绅士商议,通过《 实报》向各界征集捐款。此地区自治事务十一分所所长也转恳绥靖公署急账处及市政府,批准酌情拨款救济。大家决定将赛金花葬在陶然亭香冢和鹦鹉冢之间, 以供人瞻仰,纪念这位做出不平凡事情的平凡女子。她母亲则葬入万安公墓。出殡订于12月16日。从12月7日起在三圣庵开始吊祭。

《实报》上登出征款消息后,三天之后即得两三千元。,x.q?i_u\s·h,u¢b_a¨n`g_._c!o~m`另有李苦禅、王青等人捐献的近作60余幅,在中山公园义卖捐赠。

出殡前三天的傍晚,吊唁的客人都已走了。冷清下来的三圣庵里,一个油漆匠正在为赛金花的棺材再刷上一道红色的油漆,并且画上金色的荷花。侯太太和秀贞已回家去了,只有顾妈和蒋乾方披麻戴孝,坐在一边凳子上守灵。

这时走进来两位老年人。一位很瘦,身穿朴素的黑色中山装,外穿一件黑呢大衣,留着花白的胡须,拄着一根拐杖。另一位更老的老者留着雪白的山羊胡,身穿灰绸皮袍,戴一顶细剪羊绒帽。他们二人不说话,只是缓缓地穿过散发着霉味、挂有数幅挽联及佛经的外屋走到棺木前。这里设置了灵位,放在棺木前的方桌上。正方有一幅赛金花的大照片,是她年轻时所照。头上插着花,穿着宽镶边的锦缎衣,得意地微笑着。桌上另有香烛及供果,照片前一木牌灵位,上写“魏赵灵飞之灵位” 七个字。

瘦瘦的老人摘下礼帽,先朝棺材鞠了三躬,随后掏出一只信封放在灵位前,久久注视着照片上这张熟悉的面孔。.删¨芭?墈′书!网+ *芜_错+内`容\顾妈发现,他眼中含着泪,掏出一方帕子轻轻拭去。

第二位更老的老人也鞠了躬,也掏出了钱放在桌上。

随即他们转身欲走。

顾妈一见他们捐了钱,就上前说道:“二位先生请留步,请把姓名和款数写在这里。”她指着右边一张方桌,上面支着一块牌子,写着“捐款处” 。

那位瘦瘦的穿黑大衣老人看了一眼朋友,说:“不必了吧!”

可顾妈却恳求道:“还是留个名吧!”

那位白胡子老者就说:“好吧。哎,楣甫,你也写上吧!”

四十七、最后的日子(3)

事也凑巧,正好孙会长来了,一见二位,马上拱手致意:“哎呀,沈老,您老也来啦!……哦,这位是……”

72岁的沈鑫,是早年洪钧府上的幕僚。这些年来,与赛金花偶尔在一些场合见过面,总是问寒问暖,颇为亲切。今天他带来的另一位便是从上海过来的《恨海花》作者金楣甫。于是忙介绍道:“他是《小说大观》主编金楣甫。”

孙会长一扬眉毛,说:“哦,您就是《恨海花》的作者,大名鼎鼎啊!失敬失敬!怎么?是从上海过来的?”

“是的。”

孙会长一看他二人各捐100元,更是感谢,“二位如此慷慨解囊,令人敬佩。想那灵飞女士在天之灵亦会感激涕零。”

沈鑫叹道:“唉,灵飞命运多舛,令人惋惜。我与金先生都是赵女士故交,当年受洪状元诸多恩惠,此微薄之仪仅表寸心之意罢了。孙会长慈善为怀,为灵飞女士张罗丧事,令人敬仰!”

顾妈听见这位穿黑大衣的便是写《恨海花》的金楣甫,不知哪来的一股气,真想上前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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