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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痴 > 我生命的两极 > 第26章完结

第26章完结

国庆30周年的时候,我仍生活在那个叫“砂锅寨”的地方。?鸿?特,小^说¨罔¨ ·蕪?错?内+容-不过文学已和我交上了朋友,我出版了最早的三本书《高高的苗岭》、《深夜马蹄声》、《岩鹰》。根据《高高的苗岭》改编的电影《火娃》已在全国上映,它竟然还在我插队落户的山乡拉起白色的幕布放了一回。而一部新的长篇已赶在十·一前出版的当年第五期《收获》上刊出,那就是完全依照我的心愿仅花半年时间写出的《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喜事一件一件接踵而至,贵州作协将遵照省里指示把我调去当专业作家,我在完成了长篇小说《山风凛冽》的创作之后,又完成了《蹉跎岁月》,我的孩子也即将出生。但我无意沉浸在这一片喜悦之中,我如饥似渴地阅读着重新出版的大量的书籍,有“文革”之前出版过的,也有新翻译进来的,还有无数新涌现的中青年作家们创作的,我深知文艺春天的来之不易,我珍惜命运赐予我的这一珍贵的时期。以后的好些年里,我婉辞了一次次的盛情相邀,我谢绝了几乎每个月都能收到的“笔会”请柬,我日以继夜地写着、写着。/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今天写作,明天写作,后天还是写作,天天都在辛勤地耕耘中度过。所幸的是,那些年里写出的几乎所有的作品,每一本都印成了书。

国庆40周年的时候,我步入了不惑之年。也许是年龄的关系,生活在内地省城,到了过节的日子,我分外地思念起故乡上海。恰巧又逢我母亲患了眼疾,她盼望着我这个游子归乡,我正式向贵州提出了调回上海工作的请求。一边一次一次地去找领导,申诉调回的理由,一边在家中构思着一部新的长篇小说《孽债》。我在省城生活已经七年了,七年中我由对省城的生疏、不适应到渐渐地融入省城社会。根据省城生活的体验,我写下了三部长篇小说《省城里的风流韵事》、《家庭的阴影》与《眩目的云彩》。结合自己的创作实践,我和同时代所有的中青年作家们一起回顾着新时期文学十年的历程,思考着又一个十年的文学路子该怎么走。不论是传统的作家还是前卫的作家,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所有的作家都感到,中国的文学还需要创造更灿烂的辉煌。\暁.税`C!M`S¨ !芜¨错·内′容^

国庆50周年就这样来到了我们跟前,新中国50年的文学创造了前所未有的辉煌,新中国50年的文学也和祖国的命运一样经历了曲折和坎坷。五十周年大庆,和世纪之交联在一起,回顾百年沧桑,喜看50年巨变,展望辉煌前景,中国的文学事业,一定会伴随着共和国前进的步伐,在老、中、青三代作家们的耕耘努力之下,昂首阔步地迈向新的世纪。

(1999年10月1日)

童年看山

小时候,生活在上海永嘉路的弄堂里,整天接触的是弄堂里的伙伴,看惯了弄堂里青砖和红砖的楼房墙壁。走出弄堂,是不宽的两条马路,和马路上的商店,如粮店、酱油店、水果店、皮鞋店、理发店。我特别对皮鞋店有突出的印象,因为班上一个同学就是皮鞋店的“小开”,大人们说,他家父亲的皮鞋是手工做的,卖得特别贵。上学的时候,他穿着皮鞋来,我们一帮穿球鞋、布鞋的同学,就要围着他,看他脚上的皮鞋。他呢,有时候漫不经心,不大愿意回答我们好奇的问题;有时候会翘起鞋底,给我们看他皮鞋的质量,不无自傲地说

:这是真正硬帮皮底的。除了弄堂、马路、学校的教室和操场,看得最多的就是天空中的烟囱,天空中的云彩。此外,要走几站路,才能到热闹的淮海路;要走很远很远的路,才能到外滩,看黄浦江。那时候,总以为世界都是由弄堂、马路、楼房、商店组成的。

后来从书本上了解到,我们生活的地球,不但有城市,还有乡村;不但有平原,还有山区。而且不断地从电影、照片和画片上,看到山的样子。

可是,总有些问题在困惑着我:山,真是像画出来的一样么?山上怎么会有水,有树林,还能建房子?山上有马路吗,山上能开电车吗,山上有电影院吗?脑子里想得越多,就越是玄乎。

于是,我就在纸上画了一座又一座山,小山不必说,大山画出来,也没法解答我的问题。水往低处流,那么高的山,哪儿来的水?没有水,人怎么生活,树木花草怎么成活?想来想去,想成了一团乱麻,也解不开大山的谜。

我开始更入神地看书。连环画是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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