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狗子的随笔比小说好看。~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好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好,我也不知道。猜测地,狗子小说中的故事多半是以他自己的生活为摹本,但拼贴、挪移、剪粘之类虚构,总也难免。但狗子其实是耿介之中人,虚构这样的事情对他而言或许并不习惯。有个传说是有关饭局上的狗子——假使话不投机,狗子常常不遮掩和不忍受,而是直接端着碗筷挪到隔壁桌子上和妹妹们吃去了……这个细节真假难辨,但很像真的。至少它与《一个寄生虫的愤怒》封底的几句话相当吻合:“米兰昆德拉的生活状态就是‘从一个酒杯到另一个酒杯’,我也是;马雅可夫斯基的生活就是‘宴席联着宴席’,我也是”……这是狗子的自白。
容易被人遗漏的,是狗子做过记者。本书最后一辑中,收有狗子采访当代多名作家的小采访,轻松有趣,在我看到的访问中,当属于独一无二。其中还有好多带刺的问题,看后让人更加了解狗子之坏。比如他问安顿:“有没有发了以后找上门来说你写的不好的”?(指《绝对隐私》)……坏。¨我-得¨书+城? ′首·发,
轻松的小访问,其实被访问者也容易说出真心话。也不要什么结尾。要结尾干什么?大到哲学,想,其实人生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尾……出生不是开始,死亡也不是结尾。谁说死亡来临,一切就都结束了?
下面就是一些被狗子用“轻松”问出来的心里话:
徐星:我现在的麻烦就是生活对我没什么触动,有时候急得满屋子乱转,都溜达到房顶上了(天花板上果然有杂乱的脚印)……开个玩笑,那是我抗议楼上太吵,扔鞋扔的。还是有触动,要不我也不会再写什么。
西川:我也是个写诗的,其实我最警惕的不是别的什么人,就是写诗的,你一说你写诗,我这警惕性立马就上来了,你要干什么?
吴亮:我没有计划,所以我一事无成。计划这个词很不适合我。我的日常生活也没有计划,但比较有规律,习惯,重复,老一套,把时间打发掉,就这个样子。
陈村:我现在就是把手头积压的活都干完了,准备专心看世界杯,抱瓶啤酒,弄包烟。+五¢4¢看¨书, *冕~废!跃_渎?
于坚:《草叶集》给我很强烈的影响。我当时正直青春期,情欲旺盛,但没有语言的宣泄渠道,惠特曼像解放者进入了我的生命。
黑大春:颓废注意因不合时宜而抒情,因抒情而而不合时宜。
邹静之:前一段彗星出来,我每天晚上去那里走,彗星就在天空那儿挂着……有一次我和我爱人一起走,碰见一个也经常在这个操场转圈的人。不认识,但常打照面,我对老婆说,这是我的“走友”,我老婆说,这人是他们院的一个傻子。
大仙:一刀不能两断,恩恩不怕怨怨。白头不能到老,黑头撑死中年。
最平静的思想
海德格尔 《林中路》 上海人民出版社引起风暴的是作者大概很难想到自己会在廿世纪末的中国遭遇流行“艳遇”:他的名句“人,诗意地栖居”被制作成广告与店招,如同蒙田的名言“我知道什么?被挪移为一套丛书的名称,并最终成为一个相当当的品牌。
如此遭遇往好处想,让人高兴——因为假定一个人开始迷恋智性生活,一个会被不断刷新的生命状态也便开始形成……那会是一个平静的“开始”——平静得像海德格尔创造的那条“林中路”一样温婉,一样静谧。
尼采说:“引起风暴的是最平静的思想,支配世界的是迈着天真纯洁的姑娘般的步伐的思想”……海德格尔在种植他的“林中路”时也曾这样想过?
美好得就像是假的
海莲·汉芙 《查令十字路84号》 台湾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