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可事实上没有,于是我也无法以一个远道而来的探访者身分向白引明夫妇的牌位鞠个躬。面对人去房空的农家小院,我不知如何是好……
离别白家坡时,白敏娟和她的叔婶们远远地为我们送行,就像第一次感受有人在为他们分担不幸。这使得我心头更加沉重。
在我国几百万在校大学生中,家境贫困的比例并不低。与许多贫困大学生家庭相比,自杀身亡的白引明夫妇一家,其实在五百多万在校大学生家庭中并不算特别困难的。他们的所在村有318户人家,去年人均收入1800元,按照国家划分贫困地区的标准已经属于脱贫的农民了。然而在这个村算得上具有中等收入水平的白引明一家,却在因供两个子女读书造成债台高筑的重负下,走上了本不该走的绝路。他们的死,在当地引起轰动,人们在纷纷议论穷人家还能不能供得起子女上大学。其实,在我所采访的数百名贫困大学生及他们的家庭情况看,没有一家不是与白引明家庭经济情况相类似,而更多的家庭远比白引明家困难得多。那么这成千上百万家庭又是怎么在供自己的子女上大学的呢?而那些家庭境况比白引明还要艰难得多的贫困大学生们,尤其像今年长江、嫩江、松花江全线出现大水灾之后的灾区学子们,又如何争取并努力在校走过4年甚至更长的求学之路,他们的现实与未来命运又将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