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就象纪检干部就职演说,项自链听得很不舒服,又不好直接挖苦,便装作细心聆听的样子,一言不发。\b!i·q¢i¨z*w¨w?.*c^o!m¨
赵新良瞧瞧项自链,还想继续说下去,顿了顿又看看赵国亮,终于合上了嘴。闲下来没事,扯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就走了。
望着赵新良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赵国亮关上门朝项自链扮了个鬼脸说:“我这个本家怎么看都不象个市长,反倒象个纪委书记。”
项自链笑笑:“你也不能这样挖苦人家嘛,可要理解人家的迫切心情。四月份就要召开人大会议了,他这个代市长能不能摆正还掌握在别人手里,他能不急吗?你也知道的,严德坤这人虽然平时爱同组织上唱对头戏,但客观上加强了民主建设,扩大了人大在群众中的影响,前一任市长不就是被他挑落马下的吗?没有他的努力恐怕发电厂这案子一时三刻还破不了!”
“哦!可颜玉宝这案子又同严德坤有什么关系呢?”
“颜玉宝是严德坤的连襟啊!所以案子就变得复杂起来。′s~o,u¢s,o.u_x*s\w*.?c?o.m!严德坤这几年倒没少做好事,日月帮和光头帮间接捣毁在他手里,没有他一再向政府施压,我看现在还照样猖狂着呢!”
“看来你还蛮理解严德坤的。想想严德坤的后半生也够背时的,副师级转业十几年,却没升上一级半级,还闹出个落选的笑话来,难怪他处处不满。”
“严德坤个人能力是不错的,但聪明反被聪明误,我看这一次他可要倒霉了。提拔颜玉宝这样的角色,就走错了第一步,又闹出个半真不假的亲和帮来,看他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老项啊!先别关心别人,关心关心自己吧!这时候说不准严德坤正在背后骂你呢!”
“没什么可说的,骂也只好随他骂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就事论事,不要把矛盾搞大了,弄得琼潮市上下不安宁。”项自链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明白一场拉锯战在所难免。
“我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看赵新良刚才的态度就知道了。!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话说回来,赵新良这样做也迫不得已,前车之鉴,不得不防,要是人代会上不能摆正,他不成了第二个严德坤!”
赵国亮说完后,突然又感叹起来:“赵新良急着摆正,我可急着摆偏呢!要不要也找严德坤算一笔帐?”赵国亮说这话,一半玩笑一半真心。来琼潮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挂上副市长头衔,组织部文件里只在他的名字后来了个括号,括号里注着副处级三个字。公共场合人前人后,大家都叫他赵市长赵市长,听起来心里酸溜溜的,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
项自链完全理解他的心情,拍着肩膀安慰说:“等忙过颜玉宝这案子,我向组织提提意见。先说说发电厂的进展情况吧!”项自链没法给赵国亮下保证,只好撇开话题。
“……发电厂土木工程部分基本上完成,过了春节就可以进行第一台机组安装调试,宁临市用电紧张的局面将得到根本性的扭转。”
项自链听完后吩咐赵国亮再次组织专家进行现场勘测,校正尺码,确保机组一次安装到位。
临分别时,赵国亮拉着项自链的手说:“老项啊!我还是为你担心,颜玉宝这事弄不好你就成了靶的,小心啊!最好找个机会同严德坤谈谈。”
项自链反问赵国亮:“这事能谈吗?越描越黑,静观其变吧!”
赵国亮刚走出门口,又折了回来,犹豫了一下说:“有些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项自链感到事态严重,赵国亮同自己说话从来都是快人快语,这回却犹犹豫豫闪烁其词。“什么事?”
赵国亮没有回答,走到走廊上前后瞧瞧,确定没人才轻轻地关上门,顺手拧了保险。“老项,你不觉得发电厂有些不正常吗?”赵国亮一脸认真。
项自链跟着认真起来,低下头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