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
“只是贺拔胜似乎担心,自己未立寸功便投降,无法在长安镇立足。”苏烈眼睛微眯。“他想坐地起价?”房玄龄摇头道:“如果换成其他领主,他或许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可主公则不同,麾下如今人才济济。”“好的方面在于船稳不易沉,可坏处却是不易上位。”“毕竟包括您在内,主公麾下能坐镇一方的统帅便有三人。”“贺拔胜的能力虽有,可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因此才会有所迟疑。”苏烈正想说些什么,营帐外却突然走来一名斥候。“禀报都尉,罗校尉派人前来传信!”斥候将蓟城发生的一切告知苏烈,之后便静声,等待下文。房玄龄闻言,脸色泛冷,可却依旧保持理智。苏烈则比较干脆,直接给刘黑闼下判决书。“此人断不能留!”显然,他已经有了决定。只是房玄龄却在苏烈下令前伸手虚按,制止了他。“都尉莫急,莫非您忘了贺拔胜?”苏烈眼前一亮。“先生的意思是借贺拔胜之手,灭了刘黑闼?”房玄龄立刻给出自己的分析。“刘黑闼向西而来,明显是想前往并州。”“而贺拔胜接下来极有可能会收到接应刘黑闼的任务,所以两人必然会有接触的机会。”“刚好,贺拔胜不是担心加入长安镇不受重用吗?”“咱们便给他机会,更能借此让他跟尔朱荣彻底决裂。”苏烈皱眉道:“可万一他假戏真做,又该如何?”灭刘黑闼是他的任务,出了事也是由他担责,所以多问一句也不奇怪。房玄龄闻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都尉放心,下官早就在贺拔胜身旁安插了自己人。”“如果他真的敢假戏真做,咱们的人就会动手,让他们兵戎相见。”苏烈拱手道:“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在下佩服!”计划敲定,两人立刻行动起来。苏烈没有让人给罗士信回信。要演就要演全套。罗士信的真实反应,更能让刘黑闼放下戒备。苏烈自己则需要等到贺拔胜动手,或被迫动手时,领兵介入。房玄龄的任务也很重要。因为他要回一趟贺拔胜的军营,交代此事。同时,他还要暗中给自己人送信,以免到时候贺拔胜真的把人带走。等到一切就绪,苏烈立刻领兵来到刘黑闼的必经之路上列阵待命。“莫非他真要动手?”刘黑闼看到苏烈严阵以待的阵仗,立刻有些忐忑。面对罗士信时,他有信心。可他却拿不准苏烈。突然,一支骑兵疾驰而来,横亘在苏烈与刘黑闼之间。此人,正是罗士信。紧接着,贺拔胜掐着时间入场,刚好形成三方对峙的局面。“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苏烈绷着脸,显然是要把戏演下去。罗士信单膝跪地,沉声道:“此罪由属下一人承担!”他可以接受任何刑罚,但却会求李玄饶自己一命。不是罗士信怕死。因为他要用余生,设法斩杀刘黑闼,以此偿还李玄的提携之恩。苏烈冷声道:“来人,立刻把他押下去!”罗士信没有反抗,任由士兵将自己押下去。他可以提出自己的诉求,但却不能在阵前胡来。虽然他仁义,可却也是个军人,有些规矩是绝不能触犯的。经罗士信一闹,刘黑闼抓住机会,立刻与贺拔胜接头。只是他们的大军却依旧保持距离,没有直接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