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止,只是声音中带了一丝敬而远之。
“……人每天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化的。”
秦难安用一句话囫囵搪塞过了大花脑袋。
大花脑袋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时小姐虽然长得好看,但有时候就是太吓人了一点,听说她是从首城来的,那边的人都这样吗?医生你跟她相处不会感觉累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秦难安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手上却一刻不停地翻动着桌上的病历。
她拖着时间,和眼前早就忘了进来的时候一阵大哭的花脑袋扯东扯西的闲聊。
终于,在大花脑袋想起来他是来看医生之前,她找到了对方的病历。
科里朵夫,男,二十六岁,第一次来看诊是九个月前,症状为额头出现红色花朵状斑点。
病历上所贴的那张照片似乎是九个月前拍摄的,和现在坐在秦难安面前的科里朵夫完全不一样。
那是他还有一张正常的乡下朴实男性的长相。
病历终止在一个月前,上面显示,科里朵夫开始出现手指增生现象,也就是那些从他指甲中冒出的花的枝桠。
那是这张病历上并没有提及原先的“秦医生”为他开了什么药,病历到这里戛然而止。
看见秦难安不说话,凝神在他病历上,科里朵夫慌了起来,连带着过于蓬勃的花朵都快挤到她脸上了。
“怎么办啊医生!我还、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