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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旧信重读·真相浮面

夜漏敲过三更,苏若苕的指尖在烛芯上悬了又悬,终究没忍心跳灭那豆火光。`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窗纸被风刮得簌簌响,她跪坐在妆台前,膝头摊着一叠旧信——都是母亲病中强撑着写的,墨迹时浓时淡,像被泪水洇过的云。

前几日她只急着翻找与病症相关的字句,此刻借着重温的由头,连信角的日期、信纸的折痕都不肯放过。

"承安西年......"她的指甲划过某页信笺边缘,"母亲这年写了三封,怎么从前没注意?"

烛火突然跳了跳,将信上一行小字映得格外清晰:"砚之幼年曾随父至庵堂避暑,彼时染疾,幸得如烟姐所赠安神香缓解。"

"砚之?"苏若苕的指尖猛地一颤,信笺险些从膝头滑落。

她慌忙按住纸角,目光死死钉在那两个字上——顾砚之的乳名正是"砚之",而母亲闺名柳如烟,信里的"如烟姐"除了她还能是谁?

"原来他早与母亲相识......"她喃喃着,从妆匣最底层摸出那方绣帕。

帕角的并蒂莲在火光下泛着柔光,她早用银簪挑开莲瓣中央的金线,此刻将帕子对着烛火,那个极小的"顾"字便像被施了法术,从绣纹里浮出来,与母亲信末"柳如烟"的字迹如出一辙。

"母亲不是随意绣的。"她将帕子按在唇上,喉间发紧,"她藏这个字,是要提醒我......"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咚——"两下,惊得她打了个寒颤。-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真正的幕后之人,或许并非外敌......而是曾经最亲近的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便想起陈嬷嬷。

老夫人的陪嫁,管了二十年胭脂库,母亲病中用的香粉、膏子全经她手。

昨日在佛堂替老夫人抄经时,她分明见陈嬷嬷盯着自己腕间的翡翠镯子多看了两眼——那是母亲留下的旧物,刻着"顾"家的云纹。

"陈嬷嬷,今日天儿好,陪我去胭脂库查查账?"第二日午后,苏若苕端着茶盏晃进老夫人院儿,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前儿老祖宗说玫瑰膏快没了,我想着趁日头足,把库存理一理。"

陈嬷嬷正在廊下晒佛手柑,闻言手一抖,晒篮里的柑子骨碌碌滚了满地。

她弯腰去捡,白发在风里乱蓬蓬的:"姑娘这是......老奴前日才查过的。"

"查过更要再查。"苏若苕蹲下身帮她捡柑子,指尖有意无意碰了碰陈嬷嬷的手背——糙得像老树皮,却在发抖,"我听周大夫说,母亲病中用的安神香要配着胭脂里的龙脑才有效,嬷嬷当年管着这些,定是最清楚的。"

陈嬷嬷的脸"刷"地白了,连捡柑子的动作都顿住。

她首起腰时扶着廊柱,声音发虚:"姑娘怎的提这个......前夫人的事,老奴早记不清了。`7*k′a¢n-s¨h!u*w,u+.!c¢o.m¨"

"记不清?"苏若苕歪头笑,从袖中摸出个铜钥匙在指尖转着,"可我昨儿在账房翻到旧册,承安七年五月,苏府采买安神香的单子上,经手人写着'陈瑞芳'——嬷嬷的闺名可不就是瑞芳?"

陈嬷嬷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

"嬷嬷要是记不清,咱们就翻旧账对一对。"苏若苕挽住她的胳膊往库房走,力道不大却不容挣脱,"我带了蜜饯儿,查完账请嬷嬷吃,可好?"

库房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霉味混着胭脂香扑出来。

陈嬷嬷摸着墙找火折子,手背上的青筋跳得像蚯蚓。

苏若苕站在门口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顾砚之的皂靴声,她再熟悉不过。

"若苕。"顾砚之掀开门帘进来时,额角还沾着薄汗,手里攥着半卷泛黄的纸,"我翻了侯府的旧账,父亲二十年前的谢礼单......"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扫过陈嬷嬷煞白的脸,又落在苏若苕手里的钥匙上。

"你先说。"苏若苕冲他使了个眼色,将陈嬷嬷按在木凳上,"嬷嬷坐会儿,我和顾世子说两句话。"

顾砚之走到她身侧,将谢礼单展开。

苏若苕只扫了一眼,便觉喉头一甜——信纸上墨迹未干,分明是刚从书斋取来的:"谢柳如烟赠安神香五十两。"落款日期,正是母亲病逝前三日。

"怎么会......"她指尖抵住案几,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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