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龟事件过后不到三天,刘协的第二封禅位诏书便摆到了曹轩的桌案前。′k?a·n?s?h`u/b`o_y,.,c~o-m·
曹轩躺在孙尚香的怀里,连看都没看一眼。孙尚香剥好一个荔枝,扔到曹轩嘴里,颇有点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模样。“陛下这诏书递得倒勤,这才几天啊,就又来了一次,倒像是怕晚了一步似的。”孙尚香笑着说道。曹轩漫不经心的回道:“他急,自然有他的道理。”“夫君啊,我家兄长所拜托的那件事,您觉着如何啊?”孙尚香突然问道。曹轩含着荔枝的动作顿了顿,他睁开眼,看向孙尚香带笑的眉眼,那笑意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你家兄长也太小家子气了吧,只凭几篮荔枝就想让孤撤军?”曹轩似笑非笑的回道。“这不还有我么?这么一个大美人送给你,你还不知足啊?再说如今山越叛乱,急需周瑜率军去平叛,江东大军撤防后,咱家要是不撤,我家兄长恐怕难眠了?”孙尚香佯怒道。“区区山越,还要出动周瑜?”曹轩狐疑的问道。“那是自然,夫君,您不在江东,不知道山越的可怕之处。山越人盘踞在浙闽群山,连我父兄都头疼了十余年,他们神出鬼没,平日是刀耕火种的山民,战时举着竹矛便能聚集成军。`p-i?n?g′f/a`n+w`x`w_.!c+o`m*这样的敌人很不好对付。”“蛮夷之辈,不足为虑,此事关乎国策,孤和众臣商议过后再说吧。对了,孤求你家兄长的那件事还没有消息么?”孙尚香摇了摇头道:“还没有。”“那你觉着你家兄长会答应么?”曹轩继续问道。孙尚香犹豫半响方才缓缓回道:“恐怕很难,如今您是魏王,兄长是吴王,您二人可以算是平起平坐。但若您登基称帝,兄长一向要强,怕是不愿屈居人下。”“无妨,孤称帝已是天命所归,不差他这个吴王同意。”曹轩冷笑一声道。“夫君莫要生气,此事妾身定会尽力劝说兄长的。”“那就有劳爱妃了,这玩意虽然是果中佳品,但吃多了也容易上火,孤还是少吃一点吧。”说罢曹轩便起身准备离开。“夫君,且慢。”孙尚香叫住了曹轩。“还有何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是蔡姐姐想见您一面。”孙尚香低声回道。<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可是因为董祀一事?”“正是,董祀虽说和蔡姐姐情分不多,但毕竟也是夫妻,如今董祀下狱,蔡姐姐面容枯槁,我瞧着实在不忍…”曹轩摆了摆手道:“此事日后莫要再提了,董祀敢私吞为先王修陵墓的钱,本是死罪,孤念在昭姬娘子的面子上,绕他不死,贬去右北平戍边已是天恩。“他若是再想脱罪,那可就休怪孤不顾昭姬娘子的情面了。”“我知道了,夫君。” “善,孤知道你是识大体的。”说罢曹轩便转身离开了。看着曹轩离去的背影,孙尚香不禁有些黯然神伤。她抬手抚了抚鬓边的金步摇,那是兄长孙权刚刚遣使送来的,步摇上的珍珠串子垂在颊边,凉丝丝的触感让她想起江东的梅雨…到了书房,曹轩随手翻了几本奏疏,基本上都是劝进的,毫无新意。曹轩烦躁的把这些奏疏扔到一旁,就在这时,一封署名“华佗”的密函赫然入目。曹轩顿感好奇,没想到连华佗都学会上奏疏了。他扬眉将那封竹简抽出来,见封泥上印着枚古怪的蛇形印,倒像是江湖郎中常用的记号。展开来看,墨迹竟带着几分药草香,开头却写得直白:“闻魏王为劝进表烦忧,某有一方可解。”“这老东西就会乱弹琴。”曹轩失笑摇头道。继续看下去,曹轩的神情变得越来越严肃。“建安二十三年春,邺城大疫,某曾见染疫者肌肤生红斑,咳血如桃花瓣,三日即毙。通过这一年的研究,某不负魏王所托,终寻得良法。此症非风寒,乃戾气入肺,用麻黄只会引邪入髓,当以青蒿捣汁,配紫菀、款冬花煎服,三剂可见效。”字迹旁还画着株歪歪扭扭的青蒿。“另外某听闻魏王早有开设福利院之念,某在荆州曾见民间有‘育婴堂’,专收弃婴,以米汤喂养,虽简陋却能活十之三四。魏王若要行此事,某倒有几分浅见。其一福利院可辟桑田,令孤老妇人养蚕缫丝,所得可补开销。其二此事应纳进官府考核升迁中,凡辖内福利院孩童存活率高、孤寡老者温饱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