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邺城悠闲了几天,曹轩便率领全家返回了洛阳。3??看:书??屋<\<小:¥说>?;网??£ _?首|发?.
这次回洛阳,曹轩甚是低调,谁都没有通知,选择了半夜悄悄入城。夜色如墨,将洛阳城的轮廓晕染得模糊不清,曹轩坐在马车里,撩开一角车帘,望着熟悉又似乎有些陌生的街道,不仅有些意兴阑珊。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快二十载了,曹轩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但却磨不去他骨子里那份来自异世的孤影。尤其是曹操去世这段时间以来,那种无助感让曹轩内心愈加惶恐。“夫君,在想什么呢?”张蕊轻轻的握住曹轩的手问道。“在想,有你们在,真好。”曹轩反手将妻子的手攥紧些。“方才看你对着街景发怔,还以为你在忧心朝堂的事呢。我虽不太懂那些权谋纷争,却也知道,如今洛阳城里不比从前安稳,可再难的日子,咱们一家人守在一处,总能熬过去的。”张蕊温柔的说道。曹轩心头一暖,抬手替她将碎发别到耳后,宠溺的笑道:“是啊,总能熬过去的…”京口吴王府内,周瑜人未到,声先到。“主公,曹轩来信了么?”孙权苦笑一声道:“子敬,看见了么?要账的又来了?”“主公,公瑾来了,肃还是先回避一下吧?”鲁肃连忙拱手回道。“你就这么怕他?”“不是怕,只是政见不同,如今北方曹轩正在休养生息,肃觉着这个时候我们切不可大动干戈。”鲁肃满脸无奈的回道。“哎,孤明白子敬的心意,既然如此,那么子敬就先回避吧。”“多谢主公。”鲁肃从后门离开后不久,周瑜便进了孙权的书房。只见他身着素色锦袍,腰间玉带束得紧,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只是眉宇间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孙权正对着案上摊开的舆图出神,听见脚步声,他抬眼看向周瑜,目光里带着几分探询道:“公瑾深夜前来,可是为了刘备入川一事?”“主公英明,如今益州刘璋虽还没有变态,但刘备入川之心,早已昭然若揭。刘璋暗弱,益州内部派系林立,本就如累卵之危,而刘备素有枭雄之志,麾下关张赵皆是万人敌,更有诸葛亮为其谋主,一旦入川,无异于引狼入室。届时益州易主,刘备据荆、益二州,凭险而守,那我江东北有强曹,西有刘备,夹在其中,可就危险了。所以喻还是那句话,对于益州,我们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只有拿下益州,我们才有和曹轩争夺天下的机会。”周瑜侃侃而谈道。“公瑾啊,这些话你都说了许多遍了,孤明白你的心思,但你也要想想孤的难处。如今这江东岂是孤一人说了算的,贸然和刘备开战,那些世家大族们会支持么?再说我们和刘备还是盟友,若撕毁盟约随意开战,那岂不是言不正名不顺?”孙权苦笑一声道。孙权口中的“难处”,实则道尽了江东如今的权力格局。孙策去世后,孙权以少年之主继位,虽有周瑜、程普等旧部支持,但江东本土士族对对外扩张多持保守态度。他们更在意保全江东基业,而非与刘备、曹操等势力硬拼。周瑜闻言,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按捺着怒气。 他深吸一口气,弯腰拱手,语气却仍带着难掩的急切道:“主公的难处,喻岂能不知?顾陆朱张这些世家,世代盘踞江东,看重的无非是田宅人口、宗族势力。他们怕战事牵连本土,怕损了自家根基,故而处处求稳。但主公莫要忘了一件事。”“何事啊?”“江东所有人都可以降,甚至连我与子敬都可以,唯有一人降不得,那人正是主公。”“为何孤降不得?”“江东若降,顾陆朱张可保宗族富贵,我与子敬或能得一官半职,可主公您呢?您是破虏将军之子、讨逆将军之弟,江东千里江山皆是你父兄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基业!您若降曹,便是将孙氏三代英名付诸流水,便是让江东百姓沦为北地臣妾!到那时,曹轩会如何待您?是封个虚爵圈养起来,还是借故除之以防后患?”说到这里,周瑜的声音陡然转厉,他目光如电,死死盯着孙权说道:“看看如今刘琮的下场!”这七个字像柄重锤重重的砸在孙权心头,让孙权不禁浑身一颤。如今的刘琮虽然还挂着一个荆王的名号,但早已是诸侯中的一个笑话,因为他的嫡母差点做了曹操的冲喜之人。孙权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犹豫已散去大半,只剩下沉沉的寒意。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