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咔嗒”的声响,像是什么金属在碰撞。′山.叶?屋? *首·发,
江雾突然浓了,潮湿的空气黏在脸上,带着一股腐败与铁锈的气味。
方仁杰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航标灯,总觉得那光里藏着双眼睛。
系统空间的虚影又动了,短刃划开浓雾,在他识海里劈出一道白痕。
“小方兄弟。”汪船长的声音突然低得像耳语,旱烟杆的温度透过粗布贴着他后背,“最近几艘失踪的船……”
话没说完,码头方向突然传来铜锣巨响,如同惊雷炸响在夜空。
方仁杰看见六扇门的灯笼连成一条火龙,正顺着河岸往这边涌。
他摸了摸胸口的暗袋,那里的半块令牌烫得厉害——吴大人,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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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裹着潮腥漫过船舷时,汪船长的旱烟杆突然重重磕在方仁杰后颈。
老船长老茧密布的手压着他后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嗓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铁片:“小方兄弟,上月失踪的‘顺福号’、‘镇河号’,还有前晚没的‘金鲤舫’——”他喉结滚动两下,烟杆在两人中间画了个圈,“装的都是从北边来的‘白瓷’。”
方仁杰的呼吸顿了半拍。
三个月前在油花里闻到的苦杏仁味突然窜进鼻腔,他想起义庄那具无名男尸发紫的唇瓣——那是剧毒封喉的迹象。
“白瓷?”他重复着,指尖无意识摩挲腰间铜钲,金属冰冷触感让他心头一紧,“漕帮走货单上可从没写过这玩意儿。”
“写了还叫秘密?”汪船长的旱烟在暗中明灭,映出他眼底的血丝,语气中透着压抑的愤怒,“我夜里查缆绳时,摸过‘顺福号’的底舱。那些瓷罐沉得反常,敲着像铁,可外头刷了层釉——”他突然攥住方仁杰手腕,按在自己掌心,“你练过武的手,该懂分量。”
方仁杰的掌心触到老船长掌心的茧,粗糙得扎人,掌纹纵横交错,宛如一张命运图谱。
系统空间里的虚影突然举起短刃,在他识海里划出银线——那是“真实映射”启动的征兆。
他垂眸看向脚下的船舱地板,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再抬眼时,视网膜上已浮起淡金色的脉络:七道暗纹沿着木板缝隙延伸,在船身龙骨处交汇成菱形。
“夹层。”他低低吐出两个字,喉结动了动。
三个月来在市井里搜集的碎片突然串成线:西域商队的鲸脑油、悬案墨迹里的香灰、还有方才缆绳上的薄刃痕迹——全指向这沉得反常的“白瓷”。
“跟我来。”汪船长扯了扯他衣角,烟杆往码头最西头一指。
那里停着艘船身斑驳的“废船”,船帆早被拆走,只剩几根朽木桅杆戳向夜空,散发出霉烂与海水腐蚀的酸涩气息。
方仁杰跟着老船长摸过去时,靴底在青苔上打滑,脚下传来湿滑与轻微的咯吱声。
他右手始终虚按在铜钲上,指腹抵着藏在铜钲里的短刃——奶娘说过,越安静的夜越要把刀攥紧。
“系统提示:检测到目标船舱存在关键线索,生成选项。”
机械音在识海响起的瞬间,方仁杰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他借着月光扫过船舷上的霉斑,看见三个半透明选项浮现在眼前:
【选项一:撬开甲板(风险:可能触发机关,奖励:直接接触货物)】
【选项二:检查货单(风险:账册可能伪造,奖励:关联人证线索)】
【选项三:搜索船舱(风险:时间不足,奖励:隐藏密信)】
方仁杰的目光在选项二上顿住。
他想起今早码头货栈里漏了两记重音的算盘——钱掌柜做假账时,总爱把真账册压在伪造的底下。
“选二。”他默念,指尖在裤腿上快速敲了三下,那是系统确认指令。
货单藏在舱底的破草席下,封皮沾着半块霉斑,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方仁杰借着月光翻开,前二十页都是“白瓷三十箱”“桐油百桶”的套话,翻到第二十一页时,纸页突然发出“刺啦”一声——是两张纸粘在一起了。
背面的墨迹还未干透,隐约带着一股龙涎香的甜腻。
方仁杰凑近闻了闻,系统提示几乎同时炸响:“检测到龙涎香混墨,与洛宁府档案库印泥成分匹配。”他瞳孔骤缩,只见那行小字末尾盖着朱红大印,纹路是七颗星连成的勺子,正是他藏在暗袋里的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