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片上的星轨!
“天枢·紫微联合调度令……”他念出声,喉间发紧。
父亲遗书中“九局乱朝纲”的字迹突然浮现在眼前,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原来那些失踪的船,运的根本不是白瓷,是九局的私货!
“当——”
沉闷的钟声像块石头砸进江里。
方仁杰的手一抖,账册“啪”地掉在地上。
他抬头时,江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浓稠,方才还能看见的航标灯全被吞了进去,只剩一片混沌的灰。
“小方兄弟……”汪船长的声音从背后飘来,带着他从未听过的颤音,“你看江中心……”
方仁杰转身的瞬间,呼吸几乎停滞。
一艘船正从雾里浮出来。
没有帆,没有桨,船身黑得像浸过墨,吃水线处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
最骇人的是船头的雕纹:七颗星组成的勺子,与调度令上的印一模一样,正是九局图残片上的星轨!
“那是……”方仁杰的喉咙发紧,伸手去摸腰间铜钲,却发现掌心全是冷汗。
船身突然亮起红光。
不是灯笼,不是火把,是从木板缝隙里渗出来的,像有人在舱内举着血盆。
模糊的人影在红光里穿梭,有的弓着背搬货,有的踉跄着撞向船舷,还有个长发女人贴在栏杆上,脸正对着方仁杰的方向——可她的脸是平的,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一张咧到耳根的嘴。
“鬼船!”汪船长突然尖叫,旱烟杆“当啷”掉在地上。
老船长的手死死攥住方仁杰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三个月前‘顺福号’失踪那晚,船工们也说看见过这样的红光!他们说……说船上的人都变成了……”
方仁杰望着江心那艘无声滑行的鬼船,只觉后颈的系统虚影在发烫。
星轨印记、九局调度令、失踪的漕船……所有线索在他识海里炸开,最后凝成父亲遗书里的一句话:“九局控天下,欲破局,先见船。”
江风卷起一片碎纸,轻轻落在他脚边。
方仁杰低头,看见那是从货单上撕下的一角,墨迹未干的“天枢”二字被月光照着,泛着妖异的红。
鬼船的红光里,那个没有脸的女人突然举起手,指尖指向方仁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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